阿姨將那張紙放進袋子,起身便開始要錢,說話和伸手的動作都很熟練。
“支票吧。”
貴是貴了點,但林立知曉個中緣由,也沒覺得肉疼,取出支票本便寫下一張四十萬的。
道門裏人人都是揮金如土的敗錢玩意兒,四十萬,放在凡塵俗世算是筆巨款了,在修真者眼中卻不值一提,不是道門裏的人都多麼富裕,而是因為求仙問道這種事,本就是個燒錢的行當。
支票放到保潔阿姨手裏,林立轉身欲走,卻又被阿姨叫住了。
此時的阿姨收起了公事公辦的冷漠,又散發出了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嬌柔氣質,溫柔道:“小哥哥是海總的朋友對吧?你們的交情怎麼樣呢?”
不曉得這女人又要鬧什麼幺蛾子,林立隻好如實作答:“我與海兄弟的交情,不是十分深,但挨得上。”
“挨得上,挨得上。”保潔阿姨琢磨著字眼兒,幾秒後說道:“那就是還不錯吧?小哥哥能不能幫我們海總一個小忙?”
林立內心其實是拒絕的,總感覺沒好事,不過直說似乎不太好,便回旋道:“先說來聽聽。”
阿姨露出了一種頗堪尋味的神色,暫且可以理解為嬌羞,帶有濃重的個人特色的嬌羞,說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們海總,把我這三個月的薪水結一下?”
林立拿出錢包,幾千塊錢現金隨身還是帶著的,問道:“多少錢?”
阿姨仍然兀自嬌羞著:“抹了零頭十七萬。”
林立腦海陡然一聲‘握草!’憑空炸響,腦袋嗡嗡的,萬分的難以置信:“多少?”
“每個月五萬薪水加生活補貼,還有我自己搭進去的,抹了零頭十七萬。”阿姨有理有據的回答道。
“這不是有四十萬了嗎?”
“對,拋掉這四十萬還剩三個月的十七萬。”
“我特麼!”
林立想罵人都不知道上哪兒罵去,就這麼個不足百平米的破堂子,一年租金頂天了五千,給員工每個月開五萬的薪水?
“你們這兒還缺人手不?我也來打工算了。”
“不缺了。”
林立無語死了,滿不情願的拿出本子,又寫了一張十七萬的支票撕下來:“定金我一共交了四十七萬,告訴海延勳把賬記清楚了。”
扔下支票後他趕緊轉身又想走,一刻也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多待,不料保潔阿姨又叫住了他,媚眼流彩:“小哥哥,天都這麼晚了,要不你就別走了唄?小床雖然擠,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是把持不住做了什麼越軌的事情,人家也不會怪你的。”
林立胸口一陣發悶,腦海裏不禁浮現出某部電影裏那朵不需要憐惜的嬌花:石榴姐,形象與眼前的極品阿姨簡直完美重合。
“阿姨,就沒人跟你說過,你很有做電影演員的潛質嗎?”
“討厭死了,不要叫人家阿姨,叫姐姐不好嗎?”
保潔阿姨撫臉嬌嗔,說道:“拍電影這個事啊,姐姐天生麗質,才不屑去做戲子呢~”
“阿姨再見,好夢!”
林立完全無法忍受了,轉過身飛快衝出小屋,瞬間跑到幾百米開外的陌生街道上,然後開始不停地打寒顫。
他有淡淡的悔意,這麼一對比,喬紅嫣根本就不該殺,多好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