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張宵也拎著把軍斧，走到了老太太的腳邊，兩人同時舉起凶器，用力斬下。
“我曾經在心裏發過誓，要把你碎屍萬段，所以我要把你砍成一截一截的。”林立看著男人被齊腳腕斬斷的傷口，說道。
他並不是在誇自己有多實在，隻是看著那白森森的骨頭茬子，發現自己第一刀就斬多了，這麼下去鐵定斬不夠一萬刀。
男人身軀不住地瑟瑟發抖，大概是眼見老母親的慘狀悔恨交加，又或許是疼痛難忍，但對眼前這個惡魔似的王八蛋，他內心的情緒是直白的：“我艸你娘！”
唰！
林立第二刀下去，這次跺下來的就很薄，跟包子皮兒差不多，所以他對自己的刀工還挺滿意。
然後一刀一刀又一刀，他的手法便愈發純熟，等砍打膝蓋位置，每一刀下去隻有餃子皮那麼厚。
“娘！娘啊！”
男人忽然嚎啕起來，鬼吼鬼叫的猶如肝腸寸斷。
林立於是停下刀子，走到前麵看了看手機，那邊畫麵已經換成了張宵的臉，滿是不悅的神情：“這老不死的不經折騰，已經咽氣了。”
“哦。”
林立心裏終究被某樣情緒撞了一下，但想起林影倒在血泊中的場景，心誌隨即恢複堅定，說道：“那就撤吧，屍體扔在那兒就行。”
“好。”
張宵說著關閉了視頻通話，這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喊道：“你個畜生！你要遭天打雷劈！劈爛你十八代祖墳！”
罵罵咧咧持續了很久，大概把他知道的罵人的話全都用上了，林立置若罔聞，繼續揮刀亂砍，數著數，最終等他數夠一萬刀的時候，那張椅子已經和人一起被劈成了渣滓，順著臭水流走了。
在他腳邊僅剩個殘缺的頭蓋骨，便扔了卷刃的西瓜刀，一腳將其踹開。反正碎屍萬段的誓言他做到了，這點小毫小厘，自然懶得再斤斤計較。
……
湯臣一品樓王別墅。
辦完剁人的勾當，林立回到家裏已是淩晨，陳青玄一大家子已經睡下了，隻有陳海石還像昨晚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重播新聞等他，不過今晚沒有吃湯圓。
“等我，泡個澡先。”
脫掉沾滿髒水與人血的衣褲，林立鑽進浴室開始泡澡，在水裏緩緩搖晃著膀子。饒是以他如今的體質，連續揮舞一萬次西瓜刀，手臂也是禁不住有些發酸。
“殺人，有時候還真是件苦差事。”他腦袋淹進水裏想著。
半個小時後，黃帝外經的特殊真元滋養過身軀，疲勞感盡消，這才換了身幹淨衣服回到客廳裏。
“怎麼處置的？”陳海石問道。
“拿西瓜刀剁成渣渣了。”林立答道。
“他的母親呢？”
“按張宵的辦法，讓張宵去辦了。”
“嗯。”
陳海石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當初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將鄧華掌斃當場，林立如今的濫殺，自然也無法在他的三觀裏掀起太大的波瀾。
事實上他對此隻是象征性的提一句，並不多麼在乎。
“林影車禍之後到現在，有沒有人給你打過電話？”
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問題。
林立掏出手機看了看，屏保圖片還是他和陽群芳的合照，並沒有未接電話提醒。
然而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陌生的號碼。
倆人對視一眼，陳海石點了點頭，他便接了起來，開著免提將手機放在茶幾上。
“林大少，今天送你的驚喜，收到可還開心？”
爽朗的聲音傳出，顯然不是林立熟悉的人，但也顯然不是打錯了。
“還好。”
林立語氣平淡的答道。
“聽林大少這意思，好像已經猜到是我們幹的了，我估計，那開車撞你妹妹的傻子，你把他擄走以後，應該也已經料理了吧？”爽朗聲音似乎並不顧忌什麼，“我們呢也沒有別的意思，你林家現在收了李建成做狗，家大業大的，北城那芝麻大點肉，不如就讓給我們算了。”
“我要是不呢？”
林立語氣依舊很平淡，像是問對方吃飯沒有這樣簡單尋常的問題。
“嘖嘖嘖！”
爽朗聲音說道：“你這性格不加入我們，簡直太可惜了，不過不太肯動腦子這點就不好。我們既然能拿你堂妹開刀，想找到美國去說實話也不難，你今天晚上如果安安分分，我們的人說撤就撤，否則的話，林老伯和你表麵上的姐姐實際上的俏情人，恐怕處境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