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妖除血脈妖術外最強的家傳妖法屁動靜都沒掀起,這麼一招看似沒多少威力的飛刀,居然特麼是勝負手?
雖說很希望林立能贏,但許多脾氣烈的修士還是有罵髒話的衝動。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被釘在柱子上,赫連留雷氣急敗壞地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林立並不睬他,而是兀自坐在草叢裏,施展水係法術將滿身汙血洗了個幹淨。
“這?”
“他身上這麼白?”
“道友請離我遠一點。”
“啊呸!我的意思是他身上怎麼這麼幹淨?”
“嚇我一跳,不過話說回來,他之前連中那麼多的妖法,身上竟一處傷痕也不曾留下,確實稀奇。”
“對啊,嘖嘖!這身白肉!”
“滾!”
“真的很白啊~”
“滾!”
林立一直就是眾人的焦點,此刻無疑更受盡矚目,盡管隱秘部位有草叢遮掩,不過上半身卻坦蕩蕩露在人們眼前。
他的體形很健康,不瘦骨嶙峋,也沒有過分壯碩的腱子肉,重要的是皮膚真的很白,又白又滑,猶如初生不久的嬰兒一般,就是很多女人見了也要羨慕不已。
這自然得益於黃帝外經催發出的特殊真元,無時無刻不在洗髓伐骨,即使辟穀後也沒少吃俗世間的五穀雜糧,但他這副身軀,可以套用白雲觀那位天才的名字來形容,清透無垢。
他的真元在未引導為法術的平常狀態下,本身便帶有治愈功效,而腳下這片土地,又莫名其妙的生機無限,兩項加持下的他,幾乎是隻要一息尚存,就能無限滿血的變鈦體質。
那些傷,早在赫連留雷飛天醞釀祖傳妖法的同時,就已經徹底痊愈了。
也正是仗著這種體質,他才能在真元空乏的狀態,硬生生引誘對手拿妖法轟自己,進而一步步跳入自己挖好的坑裏。
“你總算感覺到了,被算計的滋味如何?”
洗淨身子換好衣服,林立走到赫連留雷麵前,一邊笑吟吟,一邊掰得手指頭咵咵作響。
“敢玩碎老子的刀,反了你了!”
笑臉變猙獰,林立為銅馬將軍和諸位道友表演了一把,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然後揮拳對著柱子上無力反抗的蜃妖瘋狂毆打。
拳打腳踢足足持續了五六分鍾,即使拳腳上隻附著了淡微的真元,疾風驟雨下來,妖族強橫的肉身還是破了,赫連留雷嘴裏不停往外嘔血。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敗者受屈辱很正常,赫連留雷對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看得很開,隻是執著地問著那個問題。
他不明白,自己燃燒真血換來的撕天爪,打不死這隻生命力頑強的蟑螂也就罷了,為何後來的兩道家傳秘法還能憑空消失呢?
見他娘的鬼了!?
林立笑了笑,說道:“這個倒是可以告訴你。”
然後他伸出雙手,結出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印,低喊一聲“解!”
百獸坪上空煥發點點明黃光芒,聚點成線,勾勒出一座細節無數堪稱龐大的陣法。
“我用身法斷斷續續藏匿將近兩個時辰,就是為了布置這座法陣,困仙陣你該聽過吧?”
但凡布陣,事後總會留下痕跡,瞞也瞞不住,林立索性和盤托出,反正一切已經結束,瞞著也沒什麼卵用了。
“你放屁!”
赫連留雷吼道:“你區區化身中期,能布出你大爺的困仙陣!”
啪!
林立掄圓了膀子一巴掌抽在這位青秀營將軍臉上,然後麵帶羞澀,訕訕笑道:“哎呀,簡化版嘛,裝個比何必拆穿,你這個人真不會做人。”
“呸!人家壓根兒就是妖!”
海延勳從悲古傷今的情懷中緩過神來,遠遠啐了一句。
“即使你提前布好陣,憑你這點修為,陣法決計不可能將我族秘法完全化掉。”赫連留雷隻迫切想知道自己敗在哪裏,與這個問題相比,鬥嘴皮子不重要,甚至被打臉羞辱也不重要。
嗜戰成癡大概說的便是這種人……妖。
“巧得很,這個問題也可以回答你。”林立微笑道。
“但老子偏偏不說,你咬我啊!”
“混賬!”
赫連留雷怒了,想給這賤皮子結結實實來上一拳,可惜他掙脫不了十七道飛刀的禁錮。
不過好在怒的並不是隻有他一個,百獸坪周圍的吃瓜修士也怒了:
“說!”
“別吊胃口了,趕緊說!”
“快說,不說我打死…嗯,我們聯手打死你!”
“別墨跡了快說啊,急死人了!”
繼昨日靈契決鬥之後,林立再一次惹了眾怒,還是一樣的地點,還是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