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湯入口,肉香四溢。
齊樹根突然哈哈笑了兩聲。章滿晴有點莫名其妙。雖然她沒有問,但是他還是解釋道:“忽然覺得有肉吃,有湯喝,有師姐這樣的美人在身邊。挺幸福的,就覺得開心。”
她也跟著樂嗬了兩聲,心想到,是啊,真好,挺幸福的。
腹中一股溫熱,湯汁已經足味,再熬煮就有損鮮之一味,他將三個特大碗擺好盛上湯。招呼林南過來,三人有難同當,有湯同享,絕不落下。
“師姐,我先前已經從秦大叔那裏聽過了,這天下有一山一島二門五嶽,都是響當當亮耳的高門大宗,而且時有仙人出。那你說蓬萊島有在世仙人嗎,聽說好像蓬萊島現在挺式微的?”他一口咽下肉湯,唇齒留香,趕緊呼出兩口熱氣緩緩。
章滿晴看他那憨樣,臉上漾起笑意,答道:“也就是相對式微,比不得從前一門是三仙的鼎盛。但說起來,還是一等一的蔚然大宗,也就是咱們自己人敢把‘式微’二字掛在嘴邊,換成旁人要是敢嘰歪一句,那就是等著上天入地無門了。蓬萊島有沒有在世仙人這我真不知道,不過金甲齊雲峰太上峰主,聽說是有望在百年內飛升。除此之外,木甲好像也有,不過具體就不是很清楚了,成仙啊太遙遠了,我都沒怎麼去問過師父。”
水君藝目前是水甲神座,不過神座隻是一個職位,並不是指修為高低,要不然帶個神字那還得了。不過聽章滿晴這麼一說,看來金甲是真的很厲害了。百年飛升,不知怎的,齊樹根腦海中卻想起了那個身世同樣曲折的陽青瓷,幸好她不用參加這個勞什子卿客競爭,簡直就是一個拿著人命當遊戲的比賽,什麼競爭,嗬。
“師姐,那你見過那位齊雲峰的太上峰主嗎?”齊樹根又問道,他還真好奇那些個近仙之人,到底是個什麼作派。
章滿晴吸了吸鼻子,有點蠢蠢的可愛,納悶道:“哪有那麼好見喲。按理來說那個太上峰主,是我們這一輩還要算上三輩,不要說我經常和師父外出基本上根本就見不到,就連長居的弟子也無人得見。據說他們都在一處秘境修煉,不過不是元天秘境,也不知道是哪兒。”
林南聽了半天神神道道,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見過一次,那次水甲一位長老仙逝,是他故交。那個太上峰主返老還童,是個小男孩模樣,但身周無風,無力,卻自懸。聽說木甲那位是個小女孩,不過從未出現過,據說她年輕時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齊樹根實在想不到蓬萊島這樣的地方,居然還有天下第一的美人。這簡直是沒有天道的道理了,人美就算了,竟然天分又那麼高,簡直是讓人...蠢蠢欲動。試想一下把這個將欲成仙的美人攬入懷中好生把玩一番,那該是何等銷魂?
這個念頭剛起他就一陣後怕,自己念頭實在太膽大了。這要是真碰上會讀心之術的高人,那不得一指戳死。要知道一個張間就號稱能夠碾壓在三品境界的鄔誌穎,這要是換成他齊樹根,恐怕比踩螞蟻還要容易...
好在章滿晴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她隻是一臉神往,單手支著下巴,眼神恍惚。林南起身,將碗筷收走,這是她份內的事,齊樹根就是想幫忙她也不會讓。
章滿晴終於從怔怔出神中恢複神采,她伸了個懶腰,錘了捶柔軟腰肢,跳了幾步,走出洞門。鳥語花香,草長鶯飛。她燦爛一笑,“齊樹根,要不要和師姐舞劍?”
他欣然語諾。手中青虹劍自出劍鞘,不過卻不具備多大玄妙,隻是真氣使然罷了。
值此暖冬,陽光不甚暴烈,映照在人身上不過是帶來一種懶洋,二閑三適四方愜意。
有男女共舞劍術,似翩翩蝴蝶於花叢中嬉戲。山間草露不濕羽,地上灰塵不沾身。共譜一曲天仙配,羨煞林間飛鳥。
齊樹根以為這是道,這是莊生夢羽,這是乘風化蝶。
卻不想除了莊生能夠化作成仙的蝴蝶,世間人還有一首名為梁祝的曲子。
世事無常,最是讓人斷腸。
那一日無雨。
風中卻傳來嗚咽。
...
...
(有人懷疑我會太監,我可以很確定表示,這書絕對不會太監。少於一百萬字都不行,因為我習慣了做事,就要做到一個自己滿意的地步。不過斷更是有可能的,畢竟我除了興趣,還有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