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到底同是出類拔萃,心性都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被穀王朱穗千挑萬選,準備送給太子的絕佳禮物了。
神色淡淡瞧不出異樣,兩位美女心中如怒濤般起伏,但表麵上卻一如尋常,隻不過立時沒了繼續伺候權貴的心情,正準備道聲乏了轉身離去。
張祈安開口,不管是誰,此刻都靜等他繼續玩下去,即使是心中不耐煩的薛祿,暗罵張祈安多管閑事的楊稷,一樣如此。
張祈安手握著玉杯。把玩片刻,忽然朗聲道:“我送兩位姑娘一段話吧。也算是今晚大家一場緣分。就當做臨別之言吧。
眾人滿頭霧水,想不明白張祈安為何如此?就算是想費盡心思博美人一笑,可人家明明是獻給太子的禮物,就算任你舌燦如花,那也白費心機啊!
想不明白,大家幹脆不想了,笑吟吟的冷眼旁觀,薛祿和楊稷對視,心中不屑,都以為張祈安今晚左右是要丟人現眼,估計是想做出一首好詞,垂死掙紮的,想要挽回一點顏麵呢。
張祈安並未理會所有人的探尋目光,他心中有些感慨,輕歎道:“陷人坑,無底洞般吞人魂,覆了多少無辜芳魂;逍遙洞,死牢囚般巧堆砌。毀了多少妻離子散;檢屍場。屠鋪般排分明,辛酸血淚誰人聞?眾仙坊,金碧輝煌滅人心,整一味死溫純活打劫,悲蒼賣笑任人侮辱誰人憐?穀王朱穗喪盡天良啊!”
這番話,字字直刺人心,所有女人無不驚呆了,曾幾何時?能聽到誰如此正大光明,無所畏懼的道出故女的最大淒慘,道出這表麵繁花似錦。歡聲笑語,實則人間地獄般的綠樓楚館?
即使在麻木,在天生下賤的風塵女,何曾不夢想著有朝一日。能有尊嚴的活下去?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紅阿姑,說穿了一樣是個受人明麵追捧。暗裏無人瞧得起的女支女而已。
當眼前這位少年貴人感歎聲中,敢當眾出言大罵眾仙坊,大罵穀王朱穩,真是一時間大快人心。即使不敢大聲喝彩,但幾乎同時。所有香衣美人默默輕輕施禮,隻能以此來表達對仗義執言者的一份感激。
幾個高級管事神色大變,眼看著就連十幾位管事婦人,牙婆老管事都欲言又止,最終站在原地默默歎息,真是又驚又怒。
薛祿和楊稷大喜。心想你張祈安竟然敢在眾仙坊大放厥詞,不亞於當麵掃了穀王朱穗一耳光了,你小子這下可要完蛋了,那穀王豈是你能得罪的?
張林和張侑相視苦笑,張浩更是驚得麵無人色,要不是張家乃是武將世家。早就嚇得一身癱軟了。
一位中年管事盯著麵色清清淡淡的張祈安,不悅的道:“既然侯爺瞧不上咱眾仙坊,敢出言咒罵王爺千歲,那就請移步他處吧,不送了
張祈安輕笑,盯著這位恐怕是朱穗心腹的管事,語氣森寒的笑道:”肯定是要移步他處的,你這裏肮髒不堪,多呆一刻都難受的要命。嗬嗬。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幾件未了之事要辦,稍等片刻吧
中年管事顧忌著張祈安和英國公張家的權勢,強忍著氣,冷笑道:小人自是不敢逼侯爺走,那好,還請快些辦完事,哼。”
畢竟眾仙坊屬於京城第一等的豪華所在。管事就算是心中大怒。可也不願丟了堂堂穀王的臉麵,並未立即吩咐美女們離去。
幾位爺們自是知道張祈安的意思,他們有心坐山觀虎鬥,那韓家母女一事反而不急了,要是張祈安從此被整倒小那母女還不是大家的盤中餐。何必在此時爭來爭去?
薛祿心中狂喜,他早就得知張祈安路上鞭打四品官員一事,再加上張祈安破口大罵眾仙坊,已經深深得罪穀王,連帶著太子殿下一並罵了早就顧不上押戲美女,就想著立時趕進宮去。當麵參張祈安一本,參他個。張揚跋扈,不知好歹。
想到就做,薛祿哪還能坐得住,站起故作大方的笑道:“那韓家母女就算了,本侯也不跟祈二爺爭了,至於其他人嘛,嘿嘿
薛祿得意洋洋的瞅了一圈,大含深意的笑道:”到時再說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哈哈,薛某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