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不奪,不搶,不惦記,不指望,盡心伺候夫人,萬事無所求,自會一生平安,媽媽知道了,二爺看中的是大姐了?”
雖然笑的開心,韓媽媽心中多少有些苦澀,暗歎一聲罷了,明明是三姐被人家輕薄,卻得由大姐頂缸,也不怪人家看不上小女兒。那風風火火,潑辣直率的性子委實令人頭疼。
不過總算是鬆了口氣,以大姐酷似自己的模樣性格,將來必定不愁被丈夫冷落,從此後自家總算是攀上了一門權貴,以對方的人品身份,倒也不算委屈了孩子。
張祈安未拒絕也未答應,模淩兩可的笑道:“如今我還未成親 年紀還小,又此事先放一放吧。”
韓媽媽心裏一緊,急忙笑道:“那先把身份定下,還請二爺尋位媒婆,下份聘禮,不然,媽媽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
按說這提議不為過,恐怕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定下親事不消說今後再無後顧之憂,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還能天天隨意登門,日日花前月下。和佳人郎情妾意的,豈不美哉?
偏偏張祈安令韓媽媽失望了,想都未想的回絕道:“不妥,我張祈安何等身份?豈能背著父母在外頭私定終身。”
好懸沒口吐鮮血,韓媽媽氣的柳眉倒豎,別看她家世落魄,卻自有一身的氣和尊嚴,立時看透了張祈安一臉的敷衍,心中惱怒。
冷著臉,韓媽媽語氣淡淡的道:“既然祈二爺嫌棄,那就算了,天色不早,還請您回去吧,一家子都是女眷的,不能久留。”
韓媽媽難免又氣又怒,隻是清楚奈何不了張的,其實心裏恨不得學自家姑娘,一劍刺死對方才叫解恨,不屑暗罵,真是個沒擔當的軟蛋。
她生著悶氣,可更令人生氣的事又發生了,但見祈二爺幾步走到韓媽媽身前,輕薄的抬手勾住對方下巴,笑道:“嘿嘿,隻要媽媽從了我,那一切都依著您。”
無邊怒火噌的狂湧,韓媽媽大怒,且時玉掉對方的手,大罵道:“滾,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要挾我?你給我滾。”
一絲怒意掠過,張祈安強壓著不快,冷笑道:“這就滾,不過韓媽媽,早晚你會為這句話後悔的。”
“滾,你滾,你個下流貨色小該死的東西。”
大怒之下,韓媽媽哪還顧得旁的?好似被人淩辱似地媚眼血紅,抓起身邊的東西,不管不顧的朝張祈安離去方向扔去,好半響。才發覺屋裏早沒了那混蛋的身影,氣的撲到在床上。失聲痛哭。
生平第一次被人大罵卻不能還嘴,張祈安心中鬱悶,徑直出了韓家,穿過後院前堂,指著幾個夥計,吩咐道:“告訴幾位大爺,都立馬動身趕去秦淮河。”
夥計恭敬應承,張祈安出了生藥鋪子,在街道上昂然而立,但見附近陰影中,轟隆馬蹄聲陣陣,頃刻間,突然出現上百騎士。
幾個夥計都驚得呆了,周圍還未歸家去的力夫,百姓,人人驚恐,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見那貴族少爺翻身騎上一匹雄峻之極的白馬,帶著上百位煞氣逼人的騎士如飛而去。
還未等周圍百姓回過神來,幾個貴族公子跌跌撞撞的從鋪子裏跑出來,連叫帶罵,鬧了半天,才騎上下人牽過來的馬,一同追了上去。
一直等飛揚的塵土落下,驚呆的百姓們方回過神來,意猶未盡的盯著街道盡頭,互相之間興奮的聚在一起,打聽著那些騎士和少年公子的身份,鋪子裏的夥計個個趾高氣昂,麵對街裏街坊的追問,吐沫橫飛的大講特講。
暖風柔柔,張祈安策馬狂奔一陣後,漸漸放緩速度,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上百親隨,朝著追趕上來的蔡永問道:“調查清楚了嗎?”
蔡永策馬稍微落後二爺半個馬身,點頭道:“回二爺,這幾年一直盯著韓家母女,並未發現那人出現過,不過韓氏的身份已經確信無疑,確實是那人養在外麵的,那個韓老爺不過是個公公,企圖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