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張林心中就越的火熱,恨不得馬上拜倒在張祈安麵前,信誓旦旦的大表忠心,隻要成了二爺的門人,那今後飛黃騰達的日子真是舉手可得啊!
隻可惜願望雖好,現實無情,含笑看著老祖宗和周氏紫鶯商量著大爺的婚事,外頭又傳出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隻見一位一身綾羅綢緞,衣著不凡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
張林和周文濤趕緊起身,這婦人長相端莊,體態風流,隻是眉毛過粗,眼眸狹長,兼且顴骨顯得有些高聳,此麵相之人性子刻薄,心思靈動,張林一見趕緊上前施禮,此婦人他當然認得,正是如今伯爵府上的大夫人朱氏。
來人動靜雖大,但說笑中周氏卻未注意,兀自笑道:“這第二件喜事啊,就是二爺的表妹,那個大名鼎鼎的天仙沐姑娘,這些日子可就要過府居住了,老祖宗不一直想把她許配給二爺當孫媳婦嘛?嗬嗬,真是老天爺保佑,這下可如您所願了吧。”
屋中的氣氛一下變得很詭異,仿佛朱氏的氣場能渲染大家似地,除了老祖宗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外,丫鬟們隻是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客氣的朝來人施禮笑笑。
紫鶯略微點頭示意,察覺出怪異氛圍的周氏,趕緊轉身,當見到來人是太太朱氏後,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太太今日過來,那敢情也是有喜事吧?”
“哼,喜事不喜事的等會再說,老祖宗,這兩位公子是誰家的孩子啊?”朱氏淡淡一笑,顯然心情好,不願意搭理周氏。
周文濤不明所以,但也多少能瞧出,這屋子中的女人,大多和這位來人不對付,張林則心中冷笑,如今滿園子有點身份地位的丫鬟婆子,哪個不心向著二爺?伯爵府如今越鬧得不像話了,這才短短三年的工夫,就把積攢下的家底揮霍個幹淨,聽說為了在外麵莊子上加租子,去年冬天還鬧出過事呢!
當知道來人是府上遠親後,朱氏笑著說了幾句話,神色中有藏不住的得意,強忍著站在老祖宗身邊東拉西扯了半天,還是老祖宗有些不耐煩,又怕她過來是為了張口要錢,身前站著的周氏可是有名的爆脾氣,對祈安那是忠心耿耿,一旦吵鬧起來,不免被兩個孩子看了笑話。
遂對周文濤二人說道:“好了,今日陪著我這個老太太說了半天的話,也怪難為你們倆,一會得商量侑兒的婚事,大男人家家的,也不方便參合,這就回去休息吧,過幾日在來看望看望我這個老太太。”
“是,姑奶奶,那孩兒就先告辭了,等過幾天再來給您請安。”周文濤趕緊笑著回話。
張林欲言又止,心中頓時沮喪萬分,無奈下隻好跟著周文濤站起,怏怏不樂的慢慢走出,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紫鶯那美好的背影一眼,這才長歎一聲。
忽然心中一動,迅轉身朝著幾位婦人的方向,一臉仗義的說道:“老祖宗,既然大爺要籌備婚事了,那我這個堂哥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這親事瑣事眾多,還真得要幾個小字輩的男人跟著幫襯,林願為老祖宗分憂。”
周文濤愣了下,不過隻得跟著說道:“恩,孩兒也願幫忙,正好趁機和幾個兄弟親近親近。”
以他二人的身份,才華,確實有資格幫忙,舉凡問名,納吉等瑣事,都需要男賓在場,這身份越貴重,在給雙方長輩大漲臉麵的同時,本身就是件吉祥佳話,當下聽的老祖宗大喜,趕緊吩咐道:“哈哈,還是孩子們想的周到,好,好,奶奶可是巴不得啊,紫鶯,快,給他小哥倆一人一個腰牌,今後可徑直去找侑兒,也讓那小子好生跟他倆學學,這才是知書達理的正派人呢。”
當下自有丫鬟過來領著他們出去,如何找管事領腰牌,如何出府,張林心情如何興奮那也不消說了。
雖然沒有遇到祈二爺,可是今後憑著手中的腰牌,又能隨時見到府上大爺張侑,還怕見不到那神龍見不見尾的真仙嗎?誌得意滿的張林當下可是真心實意的高興,領著同樣心情不錯的周文濤,會和墨竹這個書童,三人興高采烈的出了國公府,臨走時周文濤主仆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後頭的深宅大院,這快一天的工夫,真好像恍若隔世一般,就像做了一場夢境,此時才算是真正的蘇醒過來。
也是張林運氣不好,前腳剛才,就有兩位姐弟倆結伴進了靜心堂的院子口,頓時惹得丫鬟婆子笑容滿麵,全都不顧規矩的湧了上來,七嘴八舌的紛紛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