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大地以後,聖瑪麗醫院的草坪上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就推著一輛輪椅出現了。
荷葉上掛著許多的露珠,有的還起了霜,預示著晚上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他就是餘成,隻見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把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輪椅上的毒草身上。病房裏很是溫暖,讓他沒有料到外麵會這樣的冷。
毒草呆滯的坐在車上,臉上的神經仿佛被扯到一般,嘴裏還淌著口水,被餘成用一張吸水紙放在她的嘴邊接著。
毒草被毒蛇咬了以後,一直高燒不退,直到燒壞了神經,才變得這個模樣。餘成一直要求讓她轉院治療,可上麵堅決不同意,說他們必須留在這個地方,以保證安全。
來會診的醫生告訴餘成,由於當時的醫療條件有限,他們已經盡力了。毒草會暫時的成為植物人,但因為燒得不是太深,恢複的幾率很大,要他每天三次推她出來走走,有助於恢複。
走著走著,前麵一個東西擋在了他的麵前,餘成清楚的感覺到,這是一個人。
“誰?幹什麼的?”餘成將車推到了自己的背後。
一棵樹下麵,一個男人正在站著軍姿,聽到這一聲以後,張開了眼睛。
“餘成,大清早的,吵什麼?”林忠義看了他一眼。
“你站這裏幹嘛?”
“這幾天我每天都在這裏站軍姿,這裏的生活太枯燥了,讓我想起了部隊的日子。”林忠義說話的時候,還是直挺挺的保持著姿勢。
“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陪你一起站。”餘成放心的將毒草推到了林忠義麵前。
“她的傷怎麼樣了?這幾天你一直在照顧她,孩子都不管了?”
“好倒是好了,就是成了半個植物人。我知道她有感覺,有意識,就是動不了。”
“看來,老周下一步的計劃,要改變了。”
“她的重要性,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但是,他心裏已經有了合適代替她的人選。”
“噢,說來聽聽。”林忠義開始收了姿勢,開始運動了起來。
“就是你和費雯,你是不用說了,但周幹事告訴我,費雯好像不願意加入。”餘成給毒草拉了下衣服,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尊重她的選擇,她的生活還是簡單一點好。”
“恐怕,由不得她了,最大的決戰就要開始了。毒草的工作,隻有費雯才能勝任。你還是回去好好的給她做做工作。”
“我做事的風格你是了解的,不要再多說了。”林忠義收起了地上的一雙手套,離開了這裏。
餘成並沒有去攔他,林忠義的性格,他非常的清楚。從上麵一個快被拉彎的樹枝來看,他就知道,林忠義一直都沒有放棄訓練。
“餘成啊,怎麼樣,傷好了嗎?看起來氣色不錯。”在他想事情的同時,周幹事出現在了他麵前。
“你不也是那麼早,我沒事,隨時準備著,有任務嗎?”餘成說道。
“這種精神很不錯,不過現在你們的任務是休息。好了,好好的陪她吧,真可憐,我上去了。”周幹事心痛的看了看毒草,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