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周幹事揚起了那雙大手,可那個草根槍王臉色嚴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周幹事想,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難道看錯了人?
林忠義將靈堂的門關了起來,而關門的聲音突然間讓人覺得很恐怖,不覺間,周幹事的衣服從他腰上滑了下來,赤條條的腿,竟在不斷的發抖,和臉色的神色絲毫不相稱。
費雯又一次將臉轉了過去,在她的印象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褲子掉下來了,上一次是楚楚弄的。她不明白,這些男人為什麼不將褲子穿好。
“給我說!不說我滅了你!”林忠義滿腔的怒火發了出來,衝上去就想一腳踢上去,那知道那個槍王早已經失去了本色,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麵前。
林忠義趕緊的收住了腳,差點就踢到了他的嘴上。
“槍王”的頭發搭了下來,顯得非常的淩亂。從雙腳的抖動轉化為了全身發抖,嘴裏還念叨著什麼。
“別……打,我說……”
“說,你是接了誰的命令?”周幹事威嚴的問道。
“朱大……彪……”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你說那個走私大王?”周幹事仿佛就是一本犯罪的活字典,隻要是掛得上名的罪犯,他心裏都知道。
“他會……會殺……了我!”“槍王”的尿竟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但看樣子,心中似乎有著一種僥幸。
“有我們在,他殺不了你!”林忠義說道。
“你們是……”
一個證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上麵明晃晃的國徽閃動著,周幹事拿出了一副手銬,麻利的將他拷了起來。
“知道了吧?我是你白大王!”白大王的稱呼,本是黑道對警察的稱呼,現在竟從周幹事的嘴裏說出來,顯得特別別扭。
“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縱橫江湖幾年,最終還是落在你們手裏。走吧,走吧!”他絕望的說道。回想起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窮小子。槍對他是有很大的誘惑力的,最終憑著自己的努力,讓自己有了一切。但是槍幫了他,又是槍害了他,也許,自己是永遠沒有可能在摸槍了。
“小董,把車開到靈堂門口來。”周幹事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小董的車就到了門口,周幹事可惜的看了看那件被“槍王”尿濕的外套,覺得不要了,因為太惡心。他有一種潔癖,但與他的節儉無關。
“餘成,你有什麼打算?”周幹事問道。
“沒事,不用擺了,也沒人來看,明天早上就火化上山。你去忙吧,這裏我能處理。”餘成知道周幹事要走,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攔。
“恩,好。林忠義,你就好好的幫幫餘成,外圍我已經安排保護你的人了,萬事要小心。”周幹事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林忠義點了點頭,幫著周幹事將“槍王”送上了車。對門全部是警察,而警察對這個人有第一抓捕權,周幹事不想鬧出事,所以顯得很低調。
周幹事走了以後,餘成將熟睡的孩子放到了幾張板凳拚成的床上。
“忠義,我出去一下。”
“你去那?”
“毒草找我有點事,一會就回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對視了一下,餘成迅速消失了。
餘成發了一個短信以後,毒草出來了,兩人在一棵大樹下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