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你不能出去,我是對你好!”
王若蘭的閨房裏,充滿了一種溫馨的味道,不下一百個大小不一的小熊和布娃娃被穿著一件卡通睡衣的她丟得滿地都是,門前麵站著他瘦弱而無力的父親。
他的爸爸在基層工作了多年,一直到快四十歲才調到廳裏,並生下了這個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由於年輕的時候辦案經常是日曬雨淋,以致他現在的身體非常的不好。
“我就要出去嘛,我不管,讓開……”王若蘭盡力的想推開他,她一直想出去見林忠義,但她的父親就是不讓她出去。
一個是年過六十的多病老人,一個是正直壯年的女孩,漸漸的,他的爸爸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王若蘭臉上,這一巴掌打出來連他自己也沒有準備,下手似乎有些重,他也開始有了一點後悔。
王若蘭楞了一下,馬上跑到了床邊抱著一隻玩具小熊哭了起來,哭得非常的傷心。自她懂事以來,她的父親就沒有對她下過手。
“好了,這些年是對你太寬鬆了,我不應該放你去樓蘭。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惹了多大的禍?你媽媽多年前的死就是個教訓,我不想讓你步入她的後塵!”
王若蘭在聽到媽媽這個詞以後,哭得更加的傷心了,她覺得,如果自己的媽媽在的話,一定不會像爸爸一樣對待自己。她的媽媽在她十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在她懂事的時候起,她爸爸就很少的回家。一個星期天的時候,他的爸爸終於回來了,還帶她和媽媽去遊樂園玩。
在他們玩得最開心的時候,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向她開了槍。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的媽媽用身體擋住了這一槍,永遠離開了人世。
他爸爸告訴她,自己辦案多年,惹了不少仇家,所以媽媽才在仇家複仇中死於非命,而媽媽的屍檢報告,一直都沒有發放在自己的手上。爸爸看了媽媽的傷以後,曾推測這個子彈竟是警察槍配備的,多年後這個事情終於被壓了下來,無人問津。所以,她才選擇了法醫這個職業,為死人說話,不讓任何犯罪分子有機可乘。
“衛兵,將這裏死死的守住,不能讓一隻蒼蠅進出!”他爸爸打開了門,向門外的一個當兵的說道。
“是,首長,堅決完成任務!”衛兵敬了個禮,隨後門“啪”的一聲重重的關了起來。
王若蘭明白,這回她是肯定出不去了。她從小在這個幹部大院長大,這裏的衛兵可不是吃素的,領導的安排,他們是堅決的實行,一點也不會含糊……
城郊的青合公墓外麵,一排警車停在了外麵,閃著警燈。每個車裏都坐滿了全副武裝的特警,全都衣服蓄勢待發的表情。
一個車上走下手捧骨灰盒的楚楚,她一襲黑衣,戴著墨鏡,表情沉重。她的後麵,小白為他們撐了一把黒傘。虎子鐵手鬼腳滑皮緊緊的跟在了後麵。低著頭,一言不發。
一個道士走從另外一個車下來,帶著一個手拿工具的土公子,走到了楚楚前麵,像小醜一樣的跳著,和土公子在前麵開著路。
楚楚希望給自己的父親的是一個西式的葬禮,並不希望這麼吵,而小白也看出這個道士沒什麼真才實學,但這是非常時期,誰也不好說什麼,任由這兩人在前麵鬧著。
十個特警一直跟著他們,直到走到幾百米外的一個空墓前,大家才停了下來。
天氣還是那麼的好,萬裏無雲,太陽也不是很曬。這個公墓由於都是一些意外死的人埋葬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在這裏,這群人到這裏以後,打亂了這裏的平靜。
墓碑已經刻好了,慈父古怪之墓,墓的左下角,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孝女楚楚立幾個字。
道士念了一段以後,將土公子包裏的一隻公雞拿了出來,將血放了出來,土公子挖了幾下,將楚楚手裏骨灰盒接了過來,埋到了墓裏,並撒下了一些東西,最後將墓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