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警察,此刻的做法,讓林忠義無法接受。在他那堅毅的目光中,老周妥協了。
林忠義知道,老周十分的不容易。那個將宇飛揚做自己替罪羊的命令,應該是吳書記下的。老周已經工作二十多年,才當上一個科級的刑偵中隊長,十分的不容易。
林忠義早就下了決定,靠自己來破這個案子,如果三天不能破案,自己也絕不拖累老周。
他再一次去了吳小麗死的那間酒店,老周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默默的跟在了林忠義後麵。
這間房間是這個酒店最好的一間房,金色為主色調的裝修,紅木的家具。足足有三十幾個平方,廁所裏還有浴缸,噴頭,還有一麵大鏡子。
案發以後,這間房間就上鎖了,沒有人用過。林忠義找來服務員,打開了門,和老周仔細的尋找起線索來。
他們戴著白色的手套,拿起放大鏡在每一塊地板上摸索著,可是一無所獲。而那張大床,已經檢查過無數遍了。
“這地上,除了你和宇飛揚以及死者的腳印以外,沒有其他人,你說,她會不會是自殺?”老周已經垂頭喪氣了。
“自殺的人,會在死前做好一切的準備,我看過吳小麗的銀行記錄,一切正常。而且,死者手機上的備忘錄裏,還有下午的采訪計劃。”
“酒瓶裏的酒,一切正常,而死者胃裏的酒,卻有一種劇毒。這隻能說明,有人投毒,這個人不是你,不是宇飛揚,那是誰?”
林忠義沒有答話,而是到了窗口看了一眼,並快速用手機照了下來。
老周知道他一定有了發現,走了過去,像外看著,可是沒有一點發現。
“這裏我們的人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翻動的痕跡。”老周失望的說道。
“你看下水管,這裏有輕微的痕跡。”林忠義指了指一根白色的下水管,一個痕跡顯現了出來,不仔細看,很難看到。
“你說那是什麼?手印也不像,腳印更談不上。”
“這是碰到的,而且碰的很輕,隻沾了一點灰。”
“你是意思,是那人不用手腳,飛上來的嗎?”
“是的,人經過練習,是可能辦到的。”
“你知道,你說的東西,可能不會成立,隻能當一種假設!”老周辦了那麼多年的案,也沒有聽說過人會飛的案件,所以提醒了林忠義。
林忠義並不理會老周的不屑,繼續尋找起來。從窗外,一點一點的假設著作案者的路線。慢慢的,他的視線又停留在了床上。
確切的說,他是在看床頭的牆壁上,一張美麗的油畫。畫上是一個半裸的女人,扛著一個陶瓷罐。身上隻批了一塊布,半邊乳房露了出來,和豐滿的身軀一起,讓人想象連連。
“老周,你看,這畫上的女人,哪裏畫得最好?”
“身體,比例都不錯,應該是個名家的作品。”
“眼睛呢?還會放光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什麼,一起去將畫拆了下來。
不出林忠義所料,畫中女人的眼睛被人完美的剪下一個空,將兩個偽裝得很好的無線攝像頭安在了後麵。
“這間房的一舉一動,都被罪犯監視著,所以能完美的用電話控製著我和宇飛揚進來的時間。”
“據我的經驗,這個無線攝像頭的終端是手機。要查一查樓下幾個房間的住客記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