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還是沒有停,且有一種越下越大的趨勢。
費雯慢慢的拿下了墨鏡,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幾道令人心痛的傷痕。
“陶偉男!你聽得見嗎?你死了,我卻還要為你背負這樣的罪……”
費雯的臉上和手上的傷,全出自於變態的王健康那晚上的傑作。
終於,她忍不住了,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
“你就一走了之吧!反正,這個仇恨,我會報的……嗚嗚……嗚嗚……”
墓碑遺像上麵陶偉男的照片還是麼的安詳,隱隱約約之間感到他會有一點心痛。
是啊,這樣美麗的女孩,誰能不心痛呢?
發泄完了以後,費雯感到自己舒服了許多。每周,她都會來這裏一次,彙報自己的成果。
隻是,這次的犧牲太大了。
她把抱怨全推給了九泉下的陶偉男,盡管她知道他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男人,或許這樣做,她心裏會踏實許多。
在平靜許久以後,費雯慢慢的走了出去,招了一輛的士,回到了家。
她依舊是住在那所討厭的父親留下的房子內,這兩年,她用那筆錢匿名投資了兩所希望小學,一家敬老院。
況且,市的房價年年飆升,已經不是工薪階級的她能夠接受的了。
雖然裝修還是很多年前的款式,設施也很破舊了,但她不會賣掉這個房子,因為那裏有她媽媽和陶偉男的回憶……
費雯洗了一個澡,換上了寬鬆的睡袍,走進了臥室。
她打開了衣櫃,在最底處拿出了一個像香爐一樣的盒子,盒子樣子很奇怪,非常的破舊而又非常的堅固,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的老物件了。
她心裏非常的清楚,這是一個邪惡的盒子。在幾十年前周平王墓被盜以後,盒子出土了,幾近周折盒子不知道怎麼到了她師傅白眉的手中。
白眉的眉毛並不是白的,他隻是一個膽小邪惡的三角眼茅山道士。凡是正統道家的東西,他統統不會,一到歪門邪道,他就樣樣精通。
在陶偉男死後,她認識了給陶偉男做法事的白眉。白眉早就對費雯起了色心,在得知費雯的苦惱以後,白眉理所當然的如願以償了。
這是用自己身體換來的盒子,費雯顯得非常的珍惜,盡管盒子給她帶來了無盡的苦楚。
盒子有個好聽的名字:靡音鈴。古人用這個盒子加上迷藥,成功的將陪葬的人服服帖帖的帶進了墓室裏。
白眉這一輩子,就得了這件寶物,他的色心,衝破了自己的貪欲。
費雯按照了他留下的一本叫邪毒開物的奇古書,配了五十多種毒物,磨成了粉末,加上新鮮的人血,練就了一雙能瞬間殺人的血手。
她每周要出去殺一個男人,因為隻有高潮時候的男人血,才是最適合她練功的。
費雯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些黑黑的粉末。
她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把一個瓶子拿了出來,將裏麵的東西倒進了黑色粉末裏。
是的,那是陳明的鮮血,盡管已經兩天了。但她將血凍進了冰箱,血拿出來還是那樣的鮮紅。
黑色的粉末貪婪的吸收著這鮮紅的血,還冒起了一股煙。
是時候了,她想。
於是拿出了雙手,不斷的在盒子裏插了又插。
看樣子就知道,她非常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可她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