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人悠哉悠哉來到一處寂靜處,花容停步並不轉身,宋嬤嬤在後站的畢恭畢敬:“王妃可有消息?”
花容並不轉身:“剛從文軒閣聽來的消息,本王妃也摸不準。”
宋嬤嬤疑惑曰:“文軒閣一向看守嚴格,王妃怎聽得到。”
花容冷笑一聲,撇頭看向低著腦袋的李嬤嬤:“什麼時候你也能跟本王妃比了?”
李嬤嬤聽此更不敢抬頭連忙稱是,花容緩步走到李嬤嬤身後:“本王妃也隻聽得個隱約,說是糧倉緊缺,又說了些減稅穩定民心的話,估摸著此次旱情泗州也有份。”
李嬤嬤疑惑:“這旱情糧倉不滿不更該收稅以充倉庫嗎?怎麼還減稅了?”
花容嗤笑道:“嬤嬤當真是沒讀過幾本書的?”
李嬤嬤尷尬側身站在花容身後一旁,宋嬤嬤平日對她的勸解和花容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她不敢大膽上前看花容表情:“王妃見笑,老奴本就一般出身哪裏有夫子來交老奴這些東西,王妃似乎懂不少呢。”
“本王妃出身再低也是官家出身,就算家道中落也是你能比的?”
“是,老奴不敢。”
花容歎氣道:“大興如今情況不比泗州,如今邊關告急,將士們正是耗體力的時候,一天糧食就能吃幾百石的糧食,陛下雖體恤民情但也不得不為邊關考慮,所謂征糧充庫不如說是救急邊關,可泗州邊關安穩,第戎不如大周勢大人多,不成氣候,無急需用糧自是要穩定民心的,隻是此事本王妃也摸不準,嬤嬤可過些時日,看是否有減稅律令下發。”
李嬤嬤聽此覺得甚是有理,心驚花容懂得如此之多,更是不敢怠慢,笑曰:“王妃,老奴……還有一事不明。”
“講。”
“周刺史……並無言泗州有變啊。”
花容終於轉身看向了李嬤嬤:“嬤嬤,我且問你,你可知這些年泗州的水利農事可有像大興報過一二?”
李嬤嬤想了一會兒言:“老奴……並未聽過泗州這些事情。”
“你的確沒聽過,自九王殿下管控泗州,泗州便脫離了陛下控製,周刺史來泗州前對此地情況並無了解,九王對我等都防的緊,各地雨水農桑的情況怎可能與刺史言說?嬤嬤若是不信可將今日之事都告知刺史,若本王妃所說屬實也勞煩嬤嬤告知刺史一聲,若賦稅政令下了,請他快去通告陛下一聲。”
“老奴明白了。”
花容還想說什麼身後傳來了陸秋的聲音:“王妃?您可讓奴婢好找,陸夏也是越發沒了規矩,這等累活也敢讓您來做。”
花容小聲對李嬤嬤道:“待會你說本王妃嘴饞粘著小廚房做的貴妃紅,過來看看是否還有餅吃。”
“誒。”
花容轉身對迎來的陸秋道:“我就是好奇心起過來瞧瞧這廚房是什麼模樣。”
陸秋麵露無奈:“這廚房可不幹淨,當心弄髒了您的繡鞋,您與李嬤嬤聊些什麼呢?”
李嬤嬤見此迎合笑上:“沒聊些沒麼,王妃哪是好奇心,分明是嘴饞了想吃那貴婦紅了。”
花容背對著李嬤嬤,向陸秋吐了個舌頭,陸秋見花容俏皮模樣,不禁捂嘴莞爾一笑:“王妃還真是小孩兒心性,想一出是一出,隻是此處不該是您來的,下回若要吃什麼隻管吩咐奴婢和陸夏去找便是。”
“行,下回叫你們去。”花容又轉頭對李嬤嬤道:“嬤嬤記得差人將貴妃紅送來,可別忘了。”
“老奴記得的,王妃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