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戎的使者來我泗州有何貴幹?”
第戎使者認真的行了個草原的禮節:“昭國的殿下,我叫須卜奎,來商議聯姻之事。”
顧隨意左手漫不經心的把玩小玉虎,顧隨意的聲音溫潤但又不失威嚴:“聯姻?”
“是的,昭國與我第戎的戰事已經兩月有餘,如此以往對兩方都沒有什麼益處,單於深感戰爭為百姓帶來的災難,單於仁慈不忍,也望殿下派一位貴女和親第戎,以結兩家之好。”
“少給老子裝什麼好人!你們要真體諒百姓,當初就不該來惹我們。”杜愈聽著須卜奎的鬼話火冒三丈。
“杜將軍。”顧隨意的聲音略顯慵懶,聽不出其心情的好壞。
杜愈有些不滿,瞪了須卜奎一眼,甩袖回身行禮,安靜站在一旁。
顧隨意又對須卜奎道:“第戎想如何?”
“殿下若能派貴女和親第戎,單於定會細心嗬護,昭國的貴女會成為我們尊貴的閼氏,兩家以我腳下的城牆為界限,接兩姓之好,以兄弟相稱,如若殿下日後來自……昭國皇帝陛下的麻煩,第戎定會定力幫助!”須卜奎的一番慷慨陳詞,說的政地有聲。
顧隨意良久不言,傾身放下玉虎,長吸一口氣道:“此事事關重大,望使者回去告訴單於,五日之後本王定會派人再予以答複。”
須卜奎微笑行禮:“第戎靜候佳音。”
“送使者出城。”
待須卜奎回去後,眾人跟著顧隨意進入軍營大帳,杜愈對顧隨意道:“殿下,第戎心存不軌,絕不能議和啊!”
顧隨意抬手阻止了杜愈的話:“你的擔心本王明白,本來也沒打算和親,本王辛辛苦苦修的城還沒吐出來,還想來撈一個貴女?”顧隨意冷笑一聲:“也不怕撐壞肚子。”
李蘇問曰:“若想奪回外牆並不是什麼難事,玉涼布防不同於其他城牆關口,分為三道城牆,中牆在兩軍交戰後大麵積垮塌,沒了作用,第戎雖破了此牆,卻無法在此駐紮依然隻能呆在外牆外麵,登外牆的入口又在我們這一側,當於乎耶擔心我們在其登牆時偷襲,牆上駐守的人員並不多,前幾日末將派了探子去看,外牆他們的確沒有進行修繕,末將推測他們的大本營估計離外牆有一定距離以防止我們偷襲。”
杜愈也附和道:“殿下,第戎本就不善守城,加之如今情形有利,我們可以乘夜襲擊拿下外牆,打開城門正麵突襲。須卜奎回去複命,當於乎耶定時要等上一段時間的,不讓我們給他們個魚餌,乘其不備打其後方!二層城門已塌,想來第戎人也沒有修繕外城牆,城門也是打開的,正好便於我們騎兵突襲。”
楊寂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幾日未刮的胡子,楊寂這次表現突出,經杜愈提拔推薦被顧隨意提了官位至長水校尉:“殿下,末將不同意二位將軍的想法。”
顧隨意挑了挑眉頭:“講。”
楊寂上前:“正如李將軍所言,如今中牆已經失去作用,但外牆內部又麵靠著我們,第戎無法將兵力大量投入城牆防守隻能像以前那樣駐紮在城外,可以說是寸功未進,這一個多月來末將也摸清了點他們的脾氣,當於乎耶一定是個心急的人,他絕對無法忍受這樣的結果,定不願放過一絲時機來攻打內城,末將認為他的大本營是帖著外城牆。”
一位玉涼守將問道:“若他們趴著城牆建營地不是等著我們從上麵打他們嗎?”
“將軍,就算我們要爬上外城牆也總是要花些功夫吧,這個功夫外邊的人可以馬上進來支援,我想這就是他們不關門的原因。”
“言之有理。”顧隨意點頭同意。
李蘇大笑拍向楊寂的肩膀:“可以啊小子,退之,別的不說,看人的功夫還真是準啊。”
杜愈朝李蘇扔了團紙:“你誇我還是貶我你。”
楊寂傻笑兩聲看著兩個老將打鬧,顧隨意搖頭道:“行了,行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讓人去探一下。”
李蘇皺眉曰:“第戎人看的緊,我們的要接近怕是不容易。”
杜愈言“你傻啊,這今天來的什麼須卜奎不是找我們談和親嗎,派個人還不容易嗎?”
“倒是把這個給忘了。”李蘇拍拍腦門。
顧隨意走上前來:“這事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