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歎了口氣道:“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剛才我扣住了她的脈門,卻發現她體內有嬰兒的律動。”
“啊,爺爺的意思是說她是女的?”
老者點了點頭道:“對,看樣子是剛剛懷孕不久,她自己都不曾發覺。這荒郊野嶺的,我們先不要拆穿她,要不然一個女孩子在這裏行走是很困難的。”
聽到老者如此說,少女隻能“哦”了一聲不再言語了,剛到驛站乞丐就竄進驛站的屋子裏去了,時間不長換了一身文人的長衫走了出來,剛一走出屋門就讓少女大吃一驚。幸虧早就知道這個乞丐是個女子,要不然少女也肯定會為這樣的風姿而折服。
而驛站裏的其他人都雙眼直鉤的盯著乞丐看,要是乞丐穿回女裝恐怕這些人都要狼嚎了。不過驚豔過後,又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眾人三三兩兩聚集在這裏說笑著。
有人不敢沉默怒罵道:“這他媽的什麼破地方,每一次過關都要聚集一大群人才能走,這前往嶺南的人那麼少什麼時候才能聚齊一百多人啊。”
有人安慰道:“兄台稍安勿躁,這山裏多狼蟲虎豹,而且土匪林立,這裏是驛站他們尚不敢如此放肆,若是進入了梅嶺深處,沒有百八十人,遇到土匪我們可就危險了。”
有人不滿道:“朝廷整天叫嚷著太平盛世,這都喊了多少年了,這嶺南還是一片烏煙瘴氣,那些當官的聽到嶺南都想辦法躲避,難道這流放之地就算不得大唐的領土了嗎?”
正說著話一夥兩三百人的商隊忽然出現在了驛道之上,看到商隊眾人就是一臉的欣喜,實際上商隊看到他們也很高興,這梅嶺古道曆來都是三不管地帶,裏麵土匪,狼蟲虎豹眾多,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他們人數如此多,就算土匪見了也得掂量。
有了這些同行人的陪伴無疑讓商隊氣勢大增,又不用掏錢,何樂而不為呢。領頭的是一個略顯威嚴的中年男子,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眼忽然發現了須發皆白的老者,原本冷酷的麵龐忽然換了一張笑臉,一臉恭敬的走來,看到中年男子走來。乞丐就是一陣驚慌以為自己被發現了,隨時準備跑路,卻發現中年男子衝著老者拱手行禮道:“不知孫先生再次,未曾見禮,還請先生勿怪。”
老者打了一個哈哈道:“原來是劉善人,老夫記得你不是在北方經商的嗎?為何又到了嶺南來了?”
劉善人笑道:“自從朝廷開放了鹽路,我就滿天下的跑了,這嶺南雖說是流放之地,可這裏崇山峻嶺,奇珍異寶繁多,來這裏還是對的。”
說完又到:“孫先生也是去廣州嗎?”
孫先生點頭道:“是啊。”
劉善人點頭道:“那我們正好同行”
孫先生點了點頭道:“最近北方的情況如何啊?”
“還好,突厥覆滅,那些異族老實了許多。”
“突厥被滅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都快一個多月了,怎麼孫先生你不知道嗎?”
孫先生歎了口氣道:“我常年在山裏采藥,這就等同於絕世了,還怎麼能獲知外界信息呢。這突厥不是有十幾萬兵馬嗎?為何如此快就滅亡了。”
說道突厥劉善人忽然眼冒精光欣喜的道:“這自然是龍元帥的功勞了,他設計在幽州城下一舉圍困了突厥大軍,抓住了頡利,才讓這場戰爭終止。”
孫先生‘哦’了一聲,歎氣道:“真是身在深山不知山外事啊,那龍飛宇隻是幾年前崛起的一個小將,豈料短短幾年時間就有如此成就,真是不可限量啊。”
那邊少女插言到:“爺爺怎麼還長起他人威風了,你難道沒有聽說他給當今陛下放話‘這說道醫術,我稱第二,孫思邈都不敢稱第一’”
老者嗬嗬一笑滿不在乎的道:“當今陛下的病我確實沒有看好,我聽說他是用深海的一種魚粉替陛下診治的,此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不局限於一城一地,也難怪可以有如此魄力。我如今遍訪全國,也真是想要從各地尋找一些有用的東西,編纂出一部醫書來。若是能見到龍飛宇,我真想和他坐下來探討一下醫術。”
聽到老者如此說,劉善人就笑道:“孫先生不必憂慮,這龍元帥已經被調到嶺南任大都督了,我們去廣州就能見到他。”
聽到劉善人如此說,孫先生忽然欣喜道:“如此甚好,老夫都一把年紀了,原以為戰在了醫道巔峰上,卻沒有想到老夫的醫道已經落入了末流。似龍元帥這等以醫治天下為己任的魄力,老夫是望塵莫及啊。”
看著兩人說的高興,那邊乞丐就是一臉的欣喜。而少女雖然有些看不慣這個乞丐,可處於對女子的同情,還是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