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國公嗬嗬笑道:“龍元帥好不容易來我夏州一趟怎麼也得吃頓飯再走吧?急也不急於一時啊。”
正說話間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對著幾人行禮道:“元帥,朔方斥候來報突厥人五萬大軍忽然南下如今齊聚朔方城,好像要攻占此地。”
聽到突厥大軍前來,柴紹忽然撫掌道:“好,突厥人終覺是坐不住了,傳令各軍緊守城池,張遠你和薛先鋒見機行事,隨時準備出擊。”
“是”
柴紹說著,轉身朝著龍飛宇看去,不等他說話,龍飛宇就笑道:“元帥不必擔憂,有我在朔方,如果還要夏州防備那就說明我已經戰死了。前方軍務緊急恕末將無禮了。”
龍飛宇說完對著不遠處的大壯兩人喊道:“走回朔方。”
說著龍飛宇轉身朝著破虜走去,一個翻身上了馬,對著幾人拱手示意過後策馬絕塵而去。
看著龍飛宇遠去,張遠忙到:“元帥,突厥五萬大軍來襲,我們若不做出表示恐怕令將士們寒心啊。”
柴紹歎了口氣道:“到底是少年心性,血氣方剛,和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拚。這突厥人也不是易於之輩,傳令各軍隨時做好出擊準備。”
“是”
草原深處,梁月兒逃離了龍飛宇,不時的回頭看去,希望龍飛宇可以追擊而來,實際上她並不在乎可以逃多遠。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馬匹根本無法和龍飛宇胯下的寶馬相比,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逃跑隻是讓自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的待在龍飛宇身邊,給自己一個借口,不是我心中沒有梁國,隻是力不從心,逃脫不了敵人的手掌。
可此時此刻,並沒有人前來追擊,這讓她多多少少有一點失落,自己回去這是不可能的。唯有硬著頭皮在草原上亂轉了,不過一向自以為有大將之風的她進入了草原就成了無頭的蒼蠅,如今依然分不清東西了。隻能無奈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亂竄。
不遠處一匹快馬疾馳而來,身後一個男子緊追不舍,眼看前麵的男子就要逃走,身後之人忽然彎弓搭箭一箭把男子射到在地。
射翻了奔逃的男子,身後緊隨而來的男子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梁月兒,縱馬朝著她跑來。看到那人朝著自己襲來,梁月兒並沒有動,此時的她早已經迷失了方向,此人來的正好,自己剛好可以抓住他讓他帶路。
想到這裏梁月兒就從馬上拿下了佩劍,準備出擊。還不等她衝出去,對麵來人忽然喊道:“梁小姐,真的是你?能在這裏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這熟悉的聲音,梁月兒如何聽不出來,正是突厥大將莫克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梁月兒神情一鬆就把寶劍放了回去,看著奔來的莫克,好奇的道:“莫將軍你怎麼在這裏啊?”
莫克在距離梁月兒幾步之遙的時候勒住了馬匹,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大意了,現在想想那龍飛宇肯定知道我們前去梁國迎親的事。隻不過迎擊一群迎親的人會讓他大失言麵,所以才有了浮橋襲擊的那一幕。現在想想可汗還是不懂漢人啊,若是沒有這五千人的迎接也許我們就可以度過浮橋了。”
梁月兒悲涼一笑道:“莫將軍難道不知突厥和梁國和親乃是大事嗎?你我隻不過是兩國政治上的犧牲品而已,若是死了無疑讓梁國和突厥更加憎恨唐朝而已。可搭上了一個王子,這是頡利可汗唯一的子嗣,他是不可能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