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還沒有說話,不遠處剛才搶奪龍飛宇的幾人就已經趕著馬匹走了過來。領頭的將軍更是略帶獻媚似的道:“張將軍,我們今天捕獲了一匹烈馬,特來獻給將軍。”
聽到烈馬,張將軍嗬嗬一笑道:“是嗎?牽上來瞧瞧。”
那將領把手一揮喊道:“牽上來。”
幾個士兵連拖帶拽之下,終於把破虜拉了過來,破虜剛一出現在張將軍的視野,張將軍原本嬉笑的臉立刻變了顏色,還不等他說話,破虜就人立而起對著他一聲長嘶,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看到破虜的樣子,張將軍忙焦急的喊道:“放開它,你們在哪裏抓到它的?它的主人呢?”
聽到張將軍的詢問,那頭領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被他迅速遮掩,若無其事的道:“將軍多慮了,這馬真是我們捕獲的。哪有什麼主人啊。”
張將軍一聲冷哼,怒喝道:“這匹馬乃是將軍一年前在玉門關外所降服的寶馬破虜,隻要將軍出行他從來不會離開將軍左右,你們焉敢欺我,將軍在哪裏?”
張將軍口中的將軍,一下鎮住了那頭領,他略帶驚慌的掃了副將一眼。副將此時也知道他們闖禍了,有這個張將軍在這裏他們想要殺人滅口都不可能。
那頭領遮掩住自己的慌亂,略帶笑意的道:“將軍說的是哪個將軍?我們怎麼沒見過?”
“朔方總管龍飛宇,龍元帥,你們在哪裏遇到他的?快帶我前去拜見。”
一句拜見,差一點把那頭領嚇癱在地。張將軍是何須人也,竟然都用到了拜見,可想而知龍飛宇在軍中的地位有多高,自己這一次可真是倒了血黴了。
還不待他說話,破虜剛剛被鬆開,就朝著張將軍跑來,對著他打了一個響鼻,朝著龍飛宇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看到破虜離開,張將軍一縱馬忙到:“快,跟著它。”說著縱馬隨著破虜追去,身後的一夥人也忙跟了上去。
那頭領看到張將軍追了過去,匆忙一攬馬韁也追了過去。剛剛分開,對於龍飛宇他們遠去的方向那頭領自然知道。此時已經知道闖禍的他,為了把損失降低,已經迅速的跑在了最前麵。
龍飛宇幾人剛剛離開不一會,那頭領帶著人馬率先追了上來。看著他們追來,梁月兒下意識的把龍飛宇護在身後,一臉緊張的道:“你們幹什麼?馬不是都給你們了嗎?”
那頭領看著梁月兒緊張神情,就是一陣放鬆,不過想起張將軍的話,一夥人呼啦一下從馬上跳了下來,對著龍飛宇彎身就拜道:“請元帥恕罪,我等不知元帥前來,剛才多有冒犯,請元帥責罰。”
看著一夥人虔誠的樣子,梁月兒回頭看了看龍飛宇,否定了自己的幻想,扭頭盯著拜倒在地的一夥人道:“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這裏哪有什麼元帥啊?”
聽著梁月兒的話那頭領忽然慶幸了起來,不過想到張將軍的話語,在沒有確定之前他們還是沒有起身,隻能寄希望於這個人不是龍飛宇。
不等幾人有所反應,一聲長嘶,破虜飛奔而來,身後張將軍帶著大隊人馬緊隨而至。上百騎兵,狂奔而來又戛然而止,能收到如此極致,這樣的騎兵讓梁月兒咋舌不已,要是大唐全是這樣訓練有素的精騎梁師都幾乎沒有什麼希望了。
領頭的張將軍從馬上跳了下來,身後的騎兵一個個也忙下馬站到了一旁,等待著張將軍的命令。
隔著不遠張將軍就已經發現了龍飛宇,大踏步走了過來,對著龍飛宇行禮道:“末將張遠見過元帥。”
聽到張遠,大個和大壯是聽說過得,他此時所領的兵馬比龍飛宇可要多,見到龍飛宇也要行禮,這讓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龍飛宇無所謂的擺手道:“我隻是個虛有其表的元帥,我手下的兵馬隻有你的一半,你何必行此大禮。還是起身吧。”
聽到龍飛宇的話,張遠忽然嚴肅的道:“如果元帥覺得我的兵馬過多末將願親率所部兩萬餘人趕赴五原為元帥披荊斬棘。”
龍飛宇嗬嗬一笑道:“張遠幾個月不見你這脾氣可是見長啊。”
“托將軍餘蔭,我等皆因將軍而升職,雖然領的兵多了可還是沒有跟著將軍痛快。要不是我叔父攔著,我真想隨將軍你前去守衛五原,我們一起蕩平突厥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