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大眼瞪小眼,一時沒了主意。看到他們都不言語,梁師都就到:“洛仁,上次我給你說的事情怎麼樣了啊?突厥使者已經催促的好幾次了,”
那個叫做洛仁的中年男子一臉愁苦之色道:“陛下,非是臣不願,臣也就這麽一個女兒,若是遠嫁了突厥,臣這一聲恐怕都要孤苦無依了。陛下,我國國民大多都是漢人百姓,他們對我們親近突厥人多有怨言如今軍隊的數量更是一再下滑,要是我們公然和突厥結盟,到時恐怕會人心渙散,到時不用打仗也會不戰自潰的。”
聽到洛仁的回答,端坐在寶座上的梁師都忽然暴怒,怒喝道:“朕已經為這個國家犧牲了太多了,他大唐未坐天下之時還不是向突厥人屈膝稱臣,他們的做法與我何異?如今還不是照樣統領一方。你若是不願獻出女兒就直說,真有辦法讓你屈服。”
看著兩人又要爭吵,旁邊大臣忽然勸阻道:“陛下息怒,這和親之事還得放一放,目前我們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和突厥人聯係上,這個龍飛宇宛若一個殺神一樣,他的軍隊近幾個月以來,已經連續格殺了上萬突厥士兵了。那些害怕想從河朔草原退走的突厥人目前已經沒了去處,一個個擁進了我們的城池,那龍飛宇的鐵騎勇猛非常,有好幾次差一點打破我們的營寨衝殺進來,幸好他們人數過少,才沒有得逞。”
“什麼?你是說龍飛宇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殺到了弘化城下了?”
不僅梁師都一驚,就連周圍的其他人也是震驚莫名。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名字,麵對即將到來的柴紹和薛萬鈞反倒不那麼緊張了。畢竟這兩人來了他們還可以逃,可龍飛宇堵塞了他們逃跑的道路,如今已經成了甕中之鱉。要不投降隻能等死了。
震驚過後,梁師都慢慢平靜了下來,略帶安慰的道:“無妨,突厥去冬遭受雪災,又戰禍連連,需要大量的糧食,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龍飛宇封鎖河朔草原的。我們隻需要耐性等待,突厥人自然會想辦法擊潰龍飛宇的封鎖的。”
確實,梁師都此時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及龍飛宇,隻要他敢出兵柴紹的兵馬就在夏州,隻要梁師都一動他們就從此不複存在了。
想藉此處,梁師都默默的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一群人走出了宮殿,就有人向梁洛仁趁機說道:“梁大人,我梁師都距離滅亡之日不遠矣,你若把女兒下嫁,那肯定是這輩子也見不到了。”
梁洛仁歎了口氣道:“那能有什麼辦法,陛下鐵了心要把自己這個唯一的侄女嫁給突厥人,我也無奈啊。”
前來搭訕的男子忙搖頭道:“不是無奈,而是你不忍心,若是你這個堂哥不在了,你說你這女兒不是不用外嫁了嗎?”
男子剛說完看到梁洛仁忽然臉色一暗,忙嗬嗬一笑道:“玩笑,純粹開個玩笑,梁大人別在意。”來人說著笑眯眯的走了,獨留梁洛仁一個人渾渾噩噩的朝著家中走去。
梁府在弘化城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府邸了,那些下人看著梁洛仁一臉憔悴的走回府中一個識趣的閉上了嘴沒有多話。院落中一個身穿錦服的少女正在院落的一角擺弄著一些剛剛從土中鑽出的綠葉。
看著梁洛仁回府,忙笑著迎了上去,高興的道:“爹爹,這次朝會議論的怎麼樣了?”
梁洛仁歎了口氣道:“民心已失,徒自奈何。陛下還是想把你遠嫁道突厥去,我和他據理力爭他卻根本不聽。”
聽到這句話少女神情失落,臉色一陣煞白,但看了看一臉憔悴的父親還是強忍著道:“爹爹放心,如果我遠嫁突厥能讓這個國家繼續下去那又何妨。”
梁洛仁歎氣道:“月兒,爹爹沒用沒有辦法保護你,恨隻恨你不是男兒身,要是你生就了男兒身莫說是區區一個龍飛宇,我梁國崛起都不是難事。”
月兒灑然一笑,略帶安慰的道:“爹爹不必擔憂,料想那遠嫁突厥的義成公主,如今也不照樣呼風喚雨把幾代突厥可汗玩弄於鼓掌之間嗎?我梁月雖沒有義成公主的本事但花木蘭武藝還是有的。”
梁洛仁讚同的點頭道:“這個為父相信,目前那龍飛宇封鎖了前往突厥的道路,一時半會你還不用擔心突厥前來迎親。”
聽到這句話梁月忽然如釋重負,暗自慶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