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宇看到了盯著自己的李承乾,對著他笑了笑,一邊縱馬飛奔一邊開口道:“殿下要挺住,想想你那體弱多病的母親,你一定不能睡著。”
龍飛宇的話好像有一種魔力似得,母親這是多麽熟悉的一個人,她給予了自己生命,給了自己關懷,而且在父皇忍心把自己送給羅藝當做人質的時候,母親那紅腫的雙眼,想想那孱弱的身體,自己一旦死去,母親承受的痛苦,想到這一切,李承乾隻能死死的硬扛著,想辦法不能讓自己睡著。
破虜向風一樣朝著敵人衝去,而龍飛宇手中的銀槍在人群中左突右刺,看著那些折磨自己的敵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李承乾此時時刻那還有心思睡覺,原本渙散的精神,此刻卻變得吭奮了起來,他要親眼看著這些折磨自己的壞人一個個死去。
龍飛宇的軍隊出現在了羅藝大軍的身後,一路衝殺而來,立刻引起了一陣騷亂。他們所過之處人群在成片成片的倒下,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羅藝的大軍從沒有見過,一時間那些揮舞著屠刀的騎兵,下意識的躲避著龍飛宇他們的軍隊。
而這裏的一切羅藝並沒有看到,他此時正專心的在和尉遲恭拚命。忽然,一隻利箭呼嘯而過,那揮舞著帥旗的小夥被一箭射穿。
小夥本能的朝著馬下栽去,而身後另一個士兵一下接住了帥旗,就在他慶幸自己及時接住帥旗的時候,一隻利箭再次射中了帥旗的旗杆,旗杆在冽冽寒風中應聲折斷,掉落在地。
帥旗倒地,羅藝立刻注意到了這裏的變化,顧不得顫抖尉遲恭,羅藝擋開尉遲恭,厲聲嗬斥道:“怎麼回事?帥旗怎麼會倒下?來人快把帥旗豎起來。”
正說話間,幾個士兵滿臉血跡的跑了回來,焦急的道:“大帥,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聽到包圍,羅藝先是一驚,忽然怒道:“尉遲恭的大軍悉數在此,他們怎麼可能包圍我的大軍。”
士兵急道:“大帥,我們上當了,尉遲恭前往豳州城下時隻帶領了四萬大軍,另外一萬大軍被他們的元帥龍飛宇掌控,一直潛伏在這裏。他們用原木把叢林之中的樹木全給連了起來,我們的騎兵進了樹林掉頭都難,如今被步兵當成了靶子,一個個活活的被戳死在了林中。”
聽到士兵的話,羅藝震驚之餘有些不信的道:“龍飛宇?那個龍飛宇?”
“就是橫掃漠北,威震整個草原的那個少年將軍。”
“少年將軍,將個屁,老子有三萬騎兵,他隻有區區一萬步兵,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傳令各軍,迅速掉頭後撤,撤出叢林地帶,圍住叢林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翻了天不成。”
正說話間,龍飛宇的人馬已經到了近前,看著那成片成片倒下的士兵。原本處於暴怒之下的尉遲恭和長孫無忌也停下了揮舞的屠刀,驚愕的看著一幕。
號稱精銳的羅藝騎兵,竟然在龍飛宇的手中節節後退,趁著那些士兵發愣的間隙,長孫無忌一夥人忙朝著尉遲恭靠了上來,聚攏到了一起,抵擋著羅藝軍隊的進攻。
忽然長孫無忌激動的指著龍飛宇道:“尉遲將軍快看,龍元帥懷中抱著的是不是承乾?”
暴怒下的尉遲恭也激動的點頭道:“對,就是大殿下。”
看到大殿下,尉遲恭忽然用鞭指著羅藝怒罵道:“羅藝小兒,如今大殿下已經被救了出來,你的保命符沒有了,看你如何招架的住我大唐鐵軍的侵襲。”
羅藝哼了一聲,不屑的道:“區區一萬人馬就想擋住本帥的三萬鐵騎不成?”羅藝說著不待尉遲恭說話,忽然調轉馬頭,對著一夥人朝著龍飛宇衝殺而去。
身後傳來尉遲恭的怒罵聲,匆忙尾隨著羅藝追殺了過去,不過羅藝身旁的士兵實在太多,眨眼間就被阻住了去路,兩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羅藝朝著龍飛宇他們殺去。
看到羅藝迎麵殺來,龍飛宇忽然眼前一亮,猛地縱馬朝著羅藝迎麵而來,那邊尉遲恭緊張的喊道:“龍小兄弟,不要和羅藝對打,你不是他的對手。”可惜人聲嘈雜,他們隻能相互看得見對方,卻聽不見說的什麼。
而雙方之一靠近,羅藝就忽然刺出了一槍想要給龍飛宇來一個措手不及,龍飛宇早有防備一個側身,以一招橫掃千軍,朝著羅藝肚子打去,羅藝招式已老,想要收回防備明顯不行,匆忙之下隻能提起韁繩,整個馬身忽然挑起,迎上了這灌注著龍飛宇全部力量的一擊。
一聲嘶鳴,龍飛宇的長槍接著馬匹衝擊的衝刺力,重重的打在了馬匹的身上。戰馬沒有絲毫的猶豫,拖著羅藝的整個身體朝著後麵倒去,眼看就要把羅藝砸到在地,羅藝匆忙朝著一旁一閃,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