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宇笑道:“我父子二人得罪了當今聖上,本就是該死之人。若能以一腔熱血死在戰陣前那也不枉此生了。”
“說得好。”
門外一夥人魚貫而入,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雖然便裝,但一身高貴的氣息不難讓人看出他的真實身份,對著那獄卒擺了擺手,獄卒識趣的退了下去。
來人仔細的打量了二人一眼,就到:“二位將軍膽氣過人,卻為何要開罪於當今聖上呢?”
龍飛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到:“開罪?不,是他開罪了我們。這凡事都講究一個名正言順,當今陛下殺兄殺弟,竊奪皇位,欺辱弟妻,此等行為和楊廣何異。為了一個正統之名大肆捕殺異己,企圖以此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男子身旁一個略胖的中年男子匆忙開口道:“住口,你竟敢汙蔑當今陛下?誰都知道那是李建成謀反,陛下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龍飛宇不屑的笑了一下道:“謀反?這個詞用錯地方了吧?如今太子和趙王的妻室已經全部被減除了。對錯當然由你們自己評說了,不過要想讓天下人忘記這段曆史。不是大開殺戒就可以的。楊廣當年也這樣做了,結果仍然一敗塗地,當今陛下要想讓天下人忘記此事,那麼就必須讓他們過得比現在好,活得比現在精彩。就像如今這種狀態,百年之後當今陛下得到的罵名比楊廣還要多。”
龍飛宇的話,讓中年男子眉頭緊鎖,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要是處理不當,完全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罵他的人比比皆是。
想到這裏,中年男子仔細的觀察著這父子二人,確切的說是這個孩子。想要把他刻進腦子裏一樣。良久才道:“如果我賜你們死,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遺願未了嗎?”
“有。”
龍飛宇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賬冊遞給了監牢外的中年男子道:“我知道你的身份,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賜我們死。這本賬冊是當時我鼓勵夏州城的百姓捐馬捐牛,捐兵器時的的賬冊,我答應過他們等戰爭勝利了,朝廷一定會雙倍奉還給他們,如今突厥人敗走,請陛下遵守承諾,替我履行這個諾言。”
“好,還有呢?”
“我父親年邁,而且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殺了我也就等於絕了他的後。望陛下看在老父為大唐征戰一,而我父子又有微薄之功的份上,饒過他。若是陛下覺得心中不甘,可以把我的腦袋分幾次砍下,來抵償我父的罪孽。”
聽到龍飛宇的話,龍亮匆忙對著監牢外麵的人跪了下去道:“陛下,我兒尚且年幼,況且這十六年之中一直活在呆傻之中,對我的所作所為全然不知,懇求陛下放過他,罪臣願意承擔一切罪過。”
龍飛宇笑了笑道:“父親,你怎麼這麼糊塗。陛下要的是斬草除根,我才是根,而你十幾年之後也就慢慢老死了,對他來說是沒有威脅的。隻有我死了,陛下才可以放心。”
龍飛宇的話音落下,監獄外麵程知節和敬德都紅了眼眶,一個個略帶期望的看著李世民。李世民也不經意間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略帶試探的道:“我若饒你二人不死,你二人可願意為效忠於我?”
龍飛宇歎了一口氣道:“陛下這句話問的好生奇怪,你已經殺光了太子和趙王的全部親屬,如今隻有你是大唐的嫡係,除了你還有誰能稱得上是大唐國君?”
龍飛宇此話雖然沒有正麵回到,卻也在告訴李世民。我們效忠不效忠此時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何必計較呢。
想到這裏李世民忽然笑了起來道:“好,念你父子二人為國出力甚多,現封龍飛宇為昭武校尉,龍亮為昭武副尉,負責協同昭武校尉,另賞宅邸一座。”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匆忙跪下謝恩。看到他們下跪,李世民大笑著離開了監獄。這種掌握生死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很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