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雪千雪看著把水墨震退的人鬼傀儡,心裏大驚。這什麼東西,竟然逼退了凝元境四重修為的水墨。怪不得剛剛蕭遙放出豪言,說要送一半的魂金蟬殼給劍飛,原來他們不是倚仗鑄胎境九重的墨力,而是手上有這樣的底牌。她不禁苦笑,原以為以自己樂舞家的手段,再加上聶劍飛的飛劍術,能夠和蕭遙等人一較高下,但沒想到墨煙雨手裏,居然還有這樣強大的底牌。不是剛剛蕭遙太狂妄,而是自己太無知罷了。
水墨盯著人鬼傀儡,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陰沉。墨家的傀儡,他還是略有了解。看來自己剛剛看走了眼,沒想到墨煙雨還是墨家工坊的的人。雖然墨家的人鬼傀儡戰鬥力強悍,能夠媲美凝元境巔峰的修真者,但是它也有弱點,那就是動作笨拙,行動遲緩。他沉聲說道:“原來是墨家工坊的人,你以為就憑一個傀儡就能阻擋我了嗎,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正氣書院的手段!”
言罷,光芒一閃,他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幅畫,畫上高山流水,是一副比較常見的山水畫。他把靈元注入到畫上,畫卷頓時嗡嗡顫抖起來,上麵光芒大作。
“嘩嘩嘩!”畫上的流水突然動了,直接從畫裏流了出來,朝著人鬼傀儡奔湧而來。水流湍急,笨拙的人鬼傀儡似乎已經來不及躲開。
台下的散修,看見這樣的手段,早已震驚得無以複加。
看著從畫裏麵流出來的滾滾洪流,墨煙雨眼裏閃過一絲厲芒,嘴角微翹,喃喃說道:“那我也讓你見識見識墨家工坊的手段!”
“哢哢哢哢……”齒輪轉動,鐵索拉伸,覆蓋在人鬼傀儡身上的厚重鐵甲突然移動了起來。剛剛還被鐵甲裹得密不透風的人鬼傀儡,現在身上卻露出了許多洞口。原來墨家的人鬼傀儡,結構巧妙,它的身體,是中空的。身上的鐵甲,不是一整塊,而是一小塊一小塊拚接起來的。現在幾塊鐵甲移動到同一塊鐵甲上麵,和它重合,那麼這些鐵甲原來的位置,就成了一個空洞。
來勢威猛的水流,撞向人鬼傀儡。由於人鬼傀儡現在身上有很多洞口,這些洞口,就像打開的閘門一樣,把絕大部分的水流都泄了出去。水流的衝擊力,被降到微乎其微。
“哢哢哢……”人鬼傀儡身上的鐵甲,又快速移動起來,把這些空洞遮住。它在墨煙雨的指揮下,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水墨走去。抬手一揮,巨大的鐵臂朝著水墨砸去。
水墨大驚,手中畫卷一抖,畫裏麵的高山上滾下一塊巨石,擋在他前麵。“碰!”鐵臂砸在巨石上,巨石被砸得粉碎,人鬼傀儡又朝水墨逼近。
水墨見狀,身形飛退。和這樣的怪物硬碰硬,隻有找死。他憑借自己的速度,和人鬼傀儡周旋起來。
“李不白,快來助我!”水墨和人鬼傀儡周旋著,向李不白發出了求助的信號。
李不白的身形動了,不過不是朝著水墨的方向,而是朝著石台上的魂金蟬殼快速掠去。原來他是想趁著水墨和人鬼傀儡僵持的機會,獨吞魂金蟬殼。因為這裏除了人鬼傀儡和水墨,已經沒有誰能對他造成威脅。
“住手!”突然,幾道喝聲同時響起。蕭遙、墨力、展影、王文和呂蕊,還有雪千雪和聶劍飛,都朝石台衝去,截住了李不白的去路。
李不白掃了一眼他們,輕蔑地說道:“沒有了人鬼傀儡,就憑你們也想阻止我?找死!”突然,他從腰間拿出一把折扇,信手一揮,一股澎湃的靈元,從折扇上麵揮灑而出,擊向眾人。
眾人見狀,都紛紛拿出玄器,和李不白戰鬥起來。但是李不白的修為高出他們太多太多,雖然他們七人聯手,可依舊不是李不白的對手。戰鬥沒多久,就漸漸露出了敗象。
在石窟裏的某個陰暗角落,正有一個黑衣人看著這裏打鬥。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自語道:“一邊倒的局麵,可不是我想要的。”他朝台下混在散修中的一個黑衣人,遞過去一個眼神。那黑衣人點了點頭,表示會意。他突然拔出長劍,大吼一聲:“憑什麼隻有他們才能得到魂金蟬殼,我們也要魂金蟬殼!”
“對!我們也要魂金蟬殼!”就在這時,人群中又響起了幾聲吼聲。這吼聲,正是散布在人群中的另外幾名黑衣人發出來的。
聽到這樣的吼聲,台下的散修頓時炸開了鍋。他們看著魂金蟬殼的眼神更加火熱了起來,那顆要搶奪寶物的心,又躁動了起來。在那些黑衣人的煽風點火下,欲往的火焰,越燒越旺。
“衝啊!搶魂金蟬殼!”這些人突然暴躁了起來,都瘋狂地湧向石台。正在激戰的蕭遙等人和李不白,看著潮水般湧來的散修們,臉上都是一愣。
一場石窟大亂鬥,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