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五杆陣旗,開始在溶洞裏走動起來。走到一個位置的時候,停了下來,臉上自信一笑:“就是這裏!”然後取出一杆小旗,插在地上。接下來他邁著均勻的步子,朝前麵走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
九步!
在走到九步的位置的時候,又拿出一杆陣旗,插在那裏。然他又退了回來,走到第一根陣旗的位置。接著開始往後走,走了六步,又停了下來,把陣旗插在地上之後,又回到第一根陣旗的地方。眾人望著蕭遙,臉上滿是疑惑,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雖然他們不明白蕭遙在做什麼,但是都緊隨在他身旁,緊緊地護住他。接下來蕭遙又以第一根陣旗為中心,向左右各走了三步,分別把陣旗插在地上。蕭遙站在第一根陣旗的地方,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四杆陣旗,微笑著點了點頭:“前九後六左右七,氣引風水風起兮。陰風陣,成了!”
就在眾人迷惑之際,他閉上了雙眼。嘴裏開始念念有詞,奇怪的語句,讓他們聽得雲裏霧裏。“嗡嗡!”地上的旗杆,開始顫抖起來,前麵上的紋路,也光芒暴漲。
突然,蕭遙睜開了雙眼,眸中精光一閃,他猛一跺腳,雙臂上揚,嘴裏高唱:“大風起兮!”
呼!墨力等人隻感覺地底一陣顫抖,第一杆陣旗飄揚起來,緊接著前後左右的四麵陣旗也飄揚了起來。
“起風了!”展影驚呼一聲,他隻感覺地底冒出一股陰風,由下往上,吹得他雙腿涼颼颼的。他們前麵濃鬱的霧氣,正在一絲絲消散。
“阿嚏!”突然,濃霧之中,一名影流打了個噴嚏。周圍隱藏著的其他影流都轉頭望向他,怒目而視。其中一人對著他惡狠狠地說道:“別出聲!你想暴露我們的位置嗎?”
那名影流看著同伴的如狼似虎的目光,一臉委屈:“好像起風了,有點涼。”
“這溶洞四麵封閉,怎麼會有風!”他對著剛剛打噴嚏的那名影流嗬斥起來。但是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呼呼風聲。真有風?他臉色大變,望向那邊的一號。隻見此時一號的臉色,陰沉如水。
呼呼!風越來越大,吹得蕭遙等人衣衫飄動,發絲飛舞。這風來自地底,與地麵吹的風不同。地麵上的風叫陽風,而地底的風卻叫作陰風。陰風常年儲存在地底,受到地底下陰寒之氣的侵蝕,寒冷刺骨。就算蕭遙六人是修真者,有元氣護體,也感到身體發涼。
呼呼呼!溶洞大廳裏瞬間陰風怒號,狂風大作。刺骨的寒風沒有讓蕭遙等人感到不適,反而每人臉上都掛著喜悅之色。因為在狂風的肆虐下,前麵的濃霧越來越稀薄,漸漸露出了裏麵的情形。
看著眼前不斷稀薄的霧氣,一號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們六名影流中,修為最高的就是自己,鑄胎境九重。兩名鑄胎境六重,三名鑄胎境四重,而且還有一名鑄胎境六重被墨煙雨的弩箭射傷。反觀蕭遙那邊,墨力鑄胎境九重,墨煙雨鑄胎境七重,蕭遙和王文是鑄胎境五重,展影和呂蕊則是鑄胎境四重。剛剛自己這邊之所以能夠占據上風,是因為有濃霧掩飾,完美地發揮出了影流的優勢。現在濃霧這莫名出現的大風吹散,他們就失去了地利。沒有濃霧掩飾的影流,戰鬥力要下降一個檔次。他心裏一突,戰局堪憂啊。
風止,霧散。
六名影流的身影,也浮出了水麵。墨力手握大錘,指著前麵的六名影流大聲喝道:“藏頭露尾的鼠輩,吃我一錘!”他話不多說,倒提大錘,快速重新六名影流。蕭遙幾人,剛剛被濃霧之中的影流打得很憋屈,現在濃霧散去,他們都憋足了勁兒,紛紛拔出玄器,撲向影流。
那些影流見狀,知道已經沒有退路。都咬著牙,手持短劍,迎向蕭遙等人。墨力的對手是鑄胎境九重的一號,墨煙雨的對手是一名鑄胎境六重的影流,剩下的那名鑄胎境六重的影流,則被蕭遙纏上,王文、呂蕊和展影,則對付剩下了的三名鑄胎境四重的影流。
六對六的激戰,在溶洞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