猷話說一半,猛然留意到身後正有一些獄界囚徒正悄悄的朝‘寶山’靠近。
這還了得?那寶山中的靈丹靈寶,他們幾個獄界至尊都不夠分,哪裏還能便宜其他的囚徒?
盛怒之下,猷隻是一個眼神,就把企圖暗中靠近寶山的幾個囚徒震懾,令他們的身體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江流懶得去管獄界的內部紛爭,對猷催促道:“說下去,你們可以怎麼樣?”
“我們可以無所顧忌的把自己的神魂道力融入你的神識之中。”猷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我們可以在一瞬間讓你強大的可以與破碎強者匹敵,不過保險起見,我覺得讓你擁有化羽境的實力就足夠了。”
“不!他現在隻是想奪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有五界塔幫助,隻要有劍帝的境界就足夠了。”漓依然十分擔憂,“如今地府的變化太大,或許現在的黃泉已經不再是我們曾經知道的那個黃泉了。”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猷輕輕點頭。
不過江流卻沉默了下去。
猷說的雖然簡單,可他卻意識到了其中的凶險。
將自己靈識放開,哪怕在浩瀚大陸上生存的修士,也都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如非逼不得已,沒有人會選擇這麼做!
放開了自己的神識,就等於將自己的一切都展現在人前,這與把自己脫光了給人看沒有任何區別!
更重要的是,一旦侵入自己神識的人有什麼邪念,那就會更加的恐怖,自己很有可能會就此淪為一具隻會聽從命令的傀儡。
江流自然不會做這麼凶險的事情,畢竟哪怕是在獄界,麵前的這幾位獄界至尊,他也是看不透的。
他封閉神魂的時候尚且可以隨時拿他們的性命,但一旦開放神魂,這些人要想在他的神魂中留下什麼小手段,他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當猷和漓他們討論自己給予江流多少力量的時候,江流卻是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更加的安全。
如果隻是讓神魂吸收力量,除卻麵前的這幾個人,其他的囚徒似乎也可行?
至少其他人,他完全可以先抹去那些人的神識,再用自己的這一絲神魂吸收他們所有的神魂精元。
他作為獄界掌控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其實對於獄界之中的任何一人,他都可以這麼做!
隻不過猷這些人都太過強大,抹去他們的神魂,自己隻怕也吸收不了他們神魂力量的十之一二。
這樣一則是太浪費了,二來麵前這些獄界至尊們顯然都是朋友,曾經在獄界石碑麵前枯坐不知道多少年的道友,殺他們中一人,都會讓其他人起戒心!
日後要用到這些人的地方還多得很,現在就讓他們與自己之間產生隔閡,得不償失。
“那我們就先控製力量,讓他成為劍帝看看成效再說!”
眼下,猷與漓已經達成了協議。
“先等一等。”江流盯著剛剛被猷製服的三個囚徒,“不知這幾個人,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這些人自然是要死的。獄界雖然有我們幾個定的規矩不能相互爭鬥,可要是他們首先壞了規矩,我們有處決的權利。”猷說的理所當然。
江流抿嘴笑道:“既是如此,那我為何不能利用他們的力量呢?”
“這……”
猷猶豫了片刻,咬牙道:“這倒也未嚐不可,如此也好,這也能省了我們一些功夫,畢竟獄界是無法獲取靈氣的,你肯從這幾個必死之人身上奪取修為,對我等而言也是好事。隻是到時候究竟要奪取多少力量為己用,你還要好好思量一番,切不可冒進。”
“放心吧,這點兒分寸我還是有的。”
江流淡淡一笑。
按理說,在這獲取不到修煉靈氣的獄界,任何人都應該非常珍視自己的靈氣。
如果說猷一開始是沒有想到江流可以利用其它囚徒,可當江流提到自己要使用其它囚徒的時候,猷的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一瞬間的猶豫,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個家夥,隻怕是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小小的算計自己一把。
這些東西,江流雖然看穿了,卻並不想說破。
一個人被囚禁了數以億計的年月,對自由的渴望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這種渴望,足矣讓任何人做出瘋狂的舉動,江流理解,所以他不怪猷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隻是以後再與這些人交易的時候,務必要多留一個心眼。
“這樣,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