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隻手罷了,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王座上男子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你們可別忘了,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能利用這空間中的一切!區區一隻手,還是外來的東西,能把我們怎麼樣!”
“可是門主,那隻手必定是當年隕落那批大能之一!它的力量我們現在根本……”
噗!
這劍帝的話還沒有說完,血色王座上頓時就射出了一道猩紅色的血氣,將其直接擊倒在地。
“當年?當年的那些大能又怎麼樣?當年的一戰,神界隕落、諸天萬界支離破碎,隻有我們幽府保留了下來!時至今日,倘若那些先輩們知道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竟然會懼怕區區一隻手掌,會怎麼想我們!”
“可是門主,如今已經時隔數十萬年,世事滄桑巨變,當年的一切早已經被時間抹殺,我們現在為何還要糾纏當年的那些事? 說句不好聽的,當年的那些事,那些恩怨,與我們又有何幹?”
說話的, 依然是剛剛被隱門門主擊傷的那位劍帝。
隻不過這一次,隱門的門主靜靜的聽他把話講完,最終也沒有出手。
他那血色而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一字一頓道:“你們,還有誰跟他的想法一樣?”
幾大劍帝畏畏縮縮,誰也不敢說話。
這麼多年與這位冷血的門主相處,他們都明白當這位門主大人看起來最冷靜之時,其實也是他最可怕的時候。
“沒有人了嗎?”隱門門主冷漠的目光注視著眾人。
那不怕死的劍帝接著又道:“門主,您還請聽我一言!時至今日,什麼神界地府,諸天萬界早已經都變成了過往雲煙,上麵那些人都願意放下一切,不在讓過往的事情繼續流傳,我們為什麼還要糾結於這些事情?好好活著豈不成更好?畢竟……畢竟百年前,我們已經敗了。”
“你給我住嘴!”此人身旁的一位劍帝終於聽不下去,上來捂住說話之人的嘴巴。
不過為時已晚。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說話的那位劍帝,那劍帝緊接著臉色一紅,旋即身體的皮膚便開始冒出一滴滴殷紅色的血珠
血珠順著體表換換留下,那劍帝的身體,也漸漸隨著幹癟,最終竟然徹底癱軟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一張內裏被掏空,甚至連骨頭都不複存在的皮囊。
其他的劍帝,有的冷笑,有些則輕聲歎息。
他們其實早就明白了,一開始門主出手教訓那劍帝,是因為那劍帝還有被教訓的價值!
後來門主任由那人不斷述說而不出手的時候,其實那人的死便已經注定了。
一個將死之人,還費什麼工夫去懲戒?
“好了,現在所有人都聽我命令,你們分別帶領一隊血魔出去迎接那巨手!哪怕耗費掉所有的血魔,你們也要把它帶出我們的地盤!”
“是!”
這些能在浩瀚大陸掌控一方的劍帝們,此刻沒有人敢說多一言,紛紛下去帶領血魔,按照門主說的那樣,可是用血魔的犧牲來一點點引導那綠毛怪物。
一眾劍帝離開以後,那隱門門主再一次轉過身,將目光盯在了王座之下。
這血色王座之下,被鎮壓著兩個年輕女子。
她們的肉體上滿是血色的汙漬,其中一人的雙腿已經被血色汙漬侵蝕的隻剩下了上半身,那女子的雙腿都變成了森森白骨。
而另外一個女子,顯然一直都在勉強支撐著,它體表的護體血霧並未徹底散去,與第一個女子相比,此人竟然隻是體表被侵蝕潰爛而已。
“莫漓!”
隱門門主縱身跳下王座,走到那皮膚被血汙侵蝕而潰爛的女子身旁,一把揪起她的頭發,竟好似要將這女子的頭皮都揪下來一般。
但是至始至終,莫漓嘴裏都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不過,倒是能忍。”隱門門主身旁血霧散去,露出一張威嚴的麵龐。
“門主,弟子辦事不利,甘願受罰!”莫漓眼眸中露出懼怕,竟沒有絲毫不滿,祈求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威嚴男子。
“哼!辦事不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在星圖交界處,你根本就沒有遵從我的命令去做!”
“門主,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萬界柱的區域,弟子也……”
啪!
隱門門主一巴掌扇下去,竟將莫漓那本就潰爛的半張臉扇得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到了現在還想狡辯?我告訴我你,一定要給我把他安全的帶回來!但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入萬界柱,引出那怪物也沒有出手!你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說辭?我早就說過,你隻不過是一個不完美的替代品!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你哪裏有成為容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