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小心!”夏侯傑的親衛見狀,當即合身撲向夏侯傑!
下一刻,許定的大刀砍中了夏侯傑的坐騎,一時鮮血四濺,馬嘶不止,嚇得夏侯傑連連後退。顯然,若非親衛出手相助,夏侯傑此時已是一具屍體。
“眾軍聽令,把他碎屍萬段!”夏侯傑清醒後,也不再勸說許定投降了,隻想將其除之後快。
許定一擊不成,立時被數十名曹兵團團圍住,任他驍勇無比,也無法衝出重圍:“來吧,今日定就要殺個痛快!一個,兩個……五個……”
趁許定疲於應付之際,夏侯傑換了一匹戰馬:“賊將,看箭!”
許定聞聲一驚,正欲橫刀撥打來箭,不料卻被身後的小兵偷襲,右臂被長槍劃出了一道大口子。巨痛令許定的動作瞬間停滯,結果導致胸口中箭。
“啊——痛煞我也!”許定仰天大喝一聲,旋即使出一招橫掃千軍,逼退了麵前之敵!
將死之人,其威難犯!許定的咆哮聲中散發著陣陣攝人心魂的殺氣,令本就膽戰心驚的曹兵更加驚恐,有的甚至丟棄了手中的兵刃,隨時準備轉身逃跑。
“敢有怯戰後退者,斬!”夏侯傑驅馬來到陣前,止住眾人道,“賊子欲作突圍,速將其圍住!”
“諾!”曹兵聞令而動,以槍兵靠前防禦,弓弩手靠後待命,將許定困在中央。
許定身受重傷,又遭合圍,眼見逃生無望,當下生出死誌:“爾等鼠輩,欲殺定者,隻管上前!”
許定一聲虎吼,嚇得曹兵又是一陣騷動。最前排的曹兵感受到許定那股強烈的戰意,身軀不由自主地向後擠,生怕一個不留神碰到許定的大刀!
就在這時,曹兵陣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賊將血流不止,死期將至,眾人可一擁而上,分其屍身!”
有了登高呼者,響者自然雲集:“殺啊!”
許定見狀,頓時虎目圓睜,揮刀便砍,“定何懼爾等鼠輩!”
“哈哈哈!”夏侯傑眼見大功即將告成,不由仰天大笑道,“許定匹夫,此處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閃開,雜魚!”一聲雷霆怒吼打斷了夏侯傑的大笑,“伯康休慌,宇信來也!”
圍困許定的曹軍聞聲一驚,膽小的甚至當場癱倒在地:“啊……是戰無不勝的驃騎將軍……快逃!”
“不許退!後退者斬!”夏侯傑抬手望來,隻見前部已然潰不成軍,“快!殺了這個賊將!”
雖然夏侯傑心有不甘,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毋庸置疑,他的襲營行動失敗了!他不知道宇信是如何解決安置曹軍俘虜這一難題的,可無功而返的後果卻是十分嚴重。在敗退之前,他必須取下許定的首級,以求將功補過!
一名小校瞅了瞅尚在百丈開外的宇信,當下抱拳應道:“將軍,末將願往!”
亂作一團的曹兵根本無心圍攻許定,紛紛向四周散開,這也大大方便了小校的突進。隻是,就在小校躍馬挺槍,準備結果許定之際,一杆丈二亮銀槍忽然從天而降,利索地穿過小校的胸膛,將他生生釘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許定操起大刀,從地上一躍而起,將痛不欲生的小校一刀兩斷:“無恥之徒,納命來!”
與此同時,宇信手持湛盧劍,衝殺而來:“我來遲了,伯康無恙否?”
許定低頭檢查了一番傷勢,旋即撓頭笑道:“主公來得正是時候,定無大……”
話未說完,許定便昏倒在地,嚇得宇信連忙下馬察看:“伯康醒來!”
宇信以為許定是力戰而亡,正欲起身為他報仇。好在這時許定的胸腔起伏了一陣,才讓那衝天的怒意和無盡的愧疚得以平息。
“主公,是否追趕?”八百虎衛軍個個以一當十,殺得曹軍抱頭鼠竄。
宇信望著丟盔卸甲的曹兵,又看了看昏睡過去的許定,最終選擇放棄追趕:“收兵……回營!”
此時,夏侯傑依舊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方才的形勢實在是太凶險了——兵不識將,將不顧兵——都在埋頭逃命,一旦敵人尾隨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報!”禁軍大營,鍾繇迎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軍師,虎牢關的賊兵於半個時辰前抵達洛水東岸!”
“什麼?”鍾繇臉上往日的那份自信和從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領軍者何人?有多少兵馬?”
“領兵者乃徐晃!”哨騎不敢抬頭,據實稟報道,“人馬……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