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路昭,讓他引一千人馬趕去東門外,待敵人出城,再從旁殺出!”車胄乃曹操心腹,終日不離左右,自然聽得了不少關於孫堅父子的事。每當曹操回憶討董聯盟和雒陽事變時,總會提及孫堅的剛強,進而感歎“生子當如孫伯符”。
車胄在算計孫策的同時,孫策也在尋找他的藏身之所:“車胄何在?據實相告,便饒你一命!”
被孫策攔住的敗兵不由嚇得滿頭大汗,顫顫巍巍地指著縣衙方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將軍饒命,車將軍就在衙內。”
“走!去縣衙!”孫策舉槍下令道,“聽著,見了車胄,不由分說,一槍刺死!”
顯然,孫策對朱靈之死甚是介懷。說到底,若非車胄苦苦相逼,朱靈也不會誤打誤撞地發現孫策軍的蹤跡而丟了性命!
“將軍,大事不好了,有一隊賊兵突破了我軍防線,現已殺到縣衙附近,似奔將軍而來。”車胄的親衛隊長突然入府稟報道。
“啊!”車胄聞言一驚,旋即掉頭入室,去取他的關防大印:“親衛營何在,速護衛本將突圍!”
當孫策趕到安城縣衙時,正好撞見車胄慌慌張張從裏麵出來,當下勒馬大喝道:“車胄小兒,哪裏走?”
車胄聞聲,猛然抬頭一看,卻見一員紅衣戰將飛速馳來:“你是何人?安敢擅闖我安城縣衙?”
孫策槍指車胄,虎吼一聲:“某乃驃騎將軍帳前先鋒孫策,特來取汝首級!”
“將軍速走!”車胄的親衛隊長見狀,當即領兵殺出,攔住孫策去路。
車胄沒有遲疑,當即向西門方向逃去:“快,攔住他,掩護本將出城!”
車胄要走,那得問問孫策答不答應:“呔,爾等小賊,焉敢阻我去路?識相的,趕緊閃開,否則定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親衛隊長倒是忠心,麵對孫策的威嚇,依舊能夠做到麵不改色:“休要多言!”
孫策眼見車骨越逃越遠,當即怒目圓睜,挺槍而上:“不知好歹,受死!”
一陣槍影閃過,數十名親衛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名與孫策叫囂的親衛隊長的死相更是淒慘,胸膛、脖頸、腹部各中一槍,血染全身。
“將軍,後麵有一隊人馬殺來。”孫策殺得興起,忽聞敵軍又至,“看旗幟,來者好像是那路昭!”
“當是路昭無疑!”孫策擦了擦麵頰上的血漬,探頭回望,確實能夠隱約看到街道盡頭湧來了一隊兵馬,“眾軍聽令,休管後方追兵,隨本將追趕車胄小兒!取車胄首級者,賞金百兩!”
六百鐵騎直奔安城西門,誓要斬殺車胄:“殺啊!”
車胄沒走多遠,便聽到後方傳來一陣嘈雜聲——孫策來了:“聽令,爾等留在此處攔住敵將!”
這些掩護車胄逃命的親兵都是他的心腹,聞令而停:“諾!”
孫策遙遙看見一隊人馬停下,自然知道他們的意圖,不由倍感煩躁:“烏合之眾,休要攔路!放箭!”
孫策軍聞令,紛紛平舉長槍,而後奮力朝攔路的車胄親衛擲去。說來也巧,這投槍之法乃是孫策從“兄長”馬超那兒學來的,不想卻在安城派上了用場!
馬家軍的戰法果真不是蓋的,隻見數百支長槍呼嘯而過,其勢之猛,攔在道中的數十名親衛於眨眼之間被悉數放倒,無一生還!
孫策橫槍在胯,挽弓搭箭,對準車胄的背影便是一箭:“車胄小兒,納命來!”
車胄武藝不弱,聽到孫策的叫喊,當即起了警惕之心,加之背心處又有陣陣寒意襲來,不由大驚道:“不妙!”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車胄上身前傾,險險避過了孫策的暗箭。隻是如此一來,車胄無心禦馬,被急馳而來的孫策攆上:“霸王槍——黑虎掏心!”
待車胄醒過神來之際,孫策已讓過他的防線,出現在他麵前。此時,車胄胸門大開,毫無戒備:“我命休矣!”
下一刻,赤霞流光槍透體而過,車胄倒頭墜下馬去:“哼,果真是廢物,連策一招都接不下!”
說話之間,路昭的援兵殺到:“車將軍何在,末將護衛來遲!”
原來路昭奉命趕往東門外埋伏,結果等了半天都不見敵人潰兵出逃,派人一打探,結果……孫策已經殺到了縣衙,主將車胄性命堪憂!車胄若死,路昭斷無活路,無奈之下,隻得引軍前來救援!
孫策聞聲,當即彎腰抽劍,砍下了車胄的腦袋:“路將軍來得好快,可惜……車將軍聽不到你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