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來曆不明的殺手(1 / 2)

客車到站,提著綠色軍旅包的青年堅定地走下車。

“小夥子,要地圖嗎?”中年婦人拿著厚厚的一疊地圖走了過來,“一看你就知道是部隊回來的,這兩年林城變化挺大的,公交車的線路都換了又換,來一份地圖吧,方便回家。”

徐寒盯著地圖看了一會,便撇了撇嘴:“不用了,謝謝。”然後他左顧右盼著,朝著公交站台方向走了過去。

“林城的變化確實挺大的。”一邊走著,徐寒嘴裏嘀咕著。他沒有買那份地圖,但他把地圖都記在腦子裏了。

摸著自己的腦袋,想起了那次危險的任務,他帶領的突擊分隊被叛軍暗算,幾乎全滅,徐寒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什麼也想不起來,但他卻從此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

上了2路車,過八站,在林城第一人民醫院下了車。

在醫院門口,他躊躇了好一會兒,那個人,他不想見。

“我為什麼要來?”徐寒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而在這一絲迷茫的最深處,隱藏著濃濃的恨意。

一張病危通知書,結束了他的軍旅生涯。

當通訊員把病危通知書送到他手裏的時候,他所帶領的鬼牙小隊正好接到一個SSS級的跨國危險任務,S級以上的任務都是絕對不能推辭的,所以當時有兩個選擇擺在他麵前,要麼無視病危通知書繼續執行任務,要麼,放棄任務。

放棄任務的代價就是被踢出鬼牙小隊,下放連隊。這對一名視榮譽為生命的軍人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徐寒承受了這份恥辱,同時帶著這份恥辱選擇了退役。

按照護士的指示,他摸到502病房,呆立在門口,他遲疑了。

五年前,父親忽然性情大變,對母親惡言毒打,把他們母子倆趕出了家門。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胸口湧現出的濃烈悲憤,以及結束這段父子關係的——一記重重的耳光。

灼烈的疼痛感仿佛再一次印在他的臉上,捂著臉頰,他歎了口氣,人都快死了,有些恨是該放下了。於是,他推門而入。

蒼白的病床上,父親徐烈似乎蜷縮在被子裏,他一聲不吭地走過去,被子突兀地掀開,一把銳利的刀子刺了過來。

徐寒是什麼人?華夏國S級絕密作戰部隊——鬼牙小隊的隊長。鬼牙小隊的七名成員個個天賦異稟,身手不凡,是站在世界巔峰的頂尖兵王!他身為隊長,更是七人之中的佼佼者。

幾乎是本能反應,卻比子彈還要快,一瞬間的急閃,直接讓對手狠刺了個空。

“你不是徐烈!”眼前的人他根本不認識。

那人不打算解釋,持刀繼續刺來,一招一式,有模有樣。

這身手,不是一般人。可徐寒更不是一般人。

刀刺過來,被徐寒扣住手腕,猛力一掰,嘎吱斷了,接著一腳踹進對方的肚子。

哐!

氧氣瓶被撞翻,徐寒掐著他的脖子怒目而視,冰冷深邃的眸子裏透著一股野獸般的殺意:“說!徐烈在哪?!”

砰!

病房門猛地撞開,幾個持槍黑衣人闖進來,對著徐寒一陣亂射。徐寒一個翻滾躲到病床後麵,把整個病床推過去,然後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彈身躍起,殺意湧現,左右手屈指如鷹爪,直取兩名黑衣人咽喉,奪命於瞬時之間。

剩下那名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徐寒奪來的手槍射穿了腦袋。

徐烈到底在哪?那些刺殺他的黑衣人又是什麼人?

他現在沒功夫思考這些,因為更多的黑衣人在堵截他。

黑色的墨鏡,黑色的西裝,黑色的手槍。黑色,是殺手的格調,這些人,全都是殺手,而且是來殺他的。

轉道口,徐寒與兩名殺手相遇,刹那間,三人同時舉槍,徐寒動作更加迅速,指尖連觸扳機,快若閃電,兩聲震撼如雷的槍響衝擊著天花板,殺手應聲倒地。

可是,槍聲隻會暴露他的位置,引來更多的殺手。

想原路逃走是不可能的,徐寒尋找著各種掩體躲避雨點般密集的子彈。看樣子徐烈不在醫院裏,留下隻是徒增殺戮,連累無辜。

他得離開,不過,他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砰!

子彈從槍口射出的刹那,徐寒已然屈身躲過,而後如同一支呼嘯的箭矢射向殺手,一手奪槍,一手索喉,凶猛的力量將殺手的後腦和後背推上牆壁,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說!你們是什麼人?!徐烈人在哪裏?!說!快說!!!”徐寒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如利刃般切割著殺手的心靈。

殺手拚命地掙紮,睜得滾圓的眼眸忽然凝固了,口中滲出鮮血,便沒了呼吸。

“該死!”

徐寒丟掉屍體,正準備回身迎擊身後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