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夢溪是放心了,可趙勳毅心中卻惴惴不安,從青嵐殿走出來,回首望向站在門口目送自己的蘭夢溪,趙勳毅心思百轉千回,暗暗歎氣:大殿下果然是對的,沒有將當初楚國幫助歐陽赫宇的事情說出去,否則,想必自己都不能夠這般平心靜氣,安然無恙的坐在蘭夢溪麵前了吧。
趙勳毅剛走不久,元斌便出現在了青嵐殿的門口。
玉飛一臉警惕:“你來幹什麼?”
元斌伸長了脖子,眼睛向殿內張望,玉飛緊走兩步,擋在他麵前:“看什麼呢,這裏是公主的閨房,你這般肆意張望也實在太過放肆了,難不成,你們楚國的男子都這般放蕩不羈?”
元斌聽了這話不樂意了:“哎,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放蕩不羈呀,用詞太不妥帖了,虧你還跟在公主身邊的丫鬟,說話這般粗鄙不堪,我都懷疑你在進宮之前究竟有沒有進行過大家閨秀的訓練,說話舉止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玉飛雙手叉腰:“我怎麼樣用不著你管,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趕緊走人,別擾了公主的休息。”
元斌想起正事,沒好氣的說道:“殿下讓我來請公主去花園下棋、品茶……”
“虧你還是大殿下身邊的侍衛,這麼沒有眼力勁兒,公主在休息,不去!勞煩您白跑了這一趟,回去複命吧。”
說完,玉飛就要關上殿門,卻被元斌一隻腳擋在了門口:“哎哎,你都沒有向公主通報,又怎麼會知道公主不去,一個婢女,怎麼做得了公主的主?”
玉飛瞪眼看著元斌:“好,那我就去給你通稟,讓你死了這條心。”
說著,玉飛側頭對玉雙囑咐道:“好好看著他,別讓他進來,我去向公主通報。”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元斌一記白眼,一聲冷哼。
元斌對這玉雙很是不服氣:“她就是不是吃什麼藥了,我記得平日裏見到她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玉雙一臉無奈:“誰讓昨天你們主子惹惱了我們主子,玉飛這是愛屋及烏,跟著主子一起討厭你們主子,連同你這個下人也不放過,你就忍忍吧。”
玉雙雖然表現的一臉無奈,可話裏話外無不是站在玉飛那邊,向著玉飛說話。
元斌勢單力薄,雖然比武功他可能在玉飛和玉雙之上,可比嘴皮子,他卻不及玉飛和玉雙兩張嘴,憤憤的看了眼玉雙,懶得再反駁。
一會兒玉飛回來,一臉傲嬌的神色,元斌一看她這副樣子,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隻聽得玉飛開口:“我早就說過了,公主不會去的,你回去向殿下複命吧,公主累了,需要休息,就不去了。”
這下,元斌也不好說什麼了,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玉飛臉上隨即不見了那傲嬌的神色,改為憂心:“公主和殿下這般鬧別扭,對他們感情不利,恐怕對這次合作攻打歐陽赫宇也不利吧。”
玉雙不讚同她的意見:“感情是感情,聯手是聯手,何況此方聯手對楚國有利無弊,楚國皇上不會幼稚到因為兒子的感情而牽涉到公主的。”
玉飛點頭:“但願如此,可看到公主和殿下這般不合,也實在令人擔心呀。”
玉雙沒有說話,眉頭緊皺,也顯示了她內心赫玉飛同樣的憂慮。
元斌對楚驍回稟實情,一向不動聲色的楚驍聽到蘭夢溪的拒絕,本來撫琴的手一顫,好好的一支曲子愣是彈跑偏了,停止撫琴,雙手覆在琴弦上,楚驍的臉色愈發深沉:“是她親口說的?”
元斌點頭:“經她的貼身丫鬟玉飛轉告給屬下的。”
“那怎麼是她親口說的!”楚驍忽然爆發,琴都被他推到了地上,發出毫無規律的音律之聲,雜亂而慌張,大大出乎元斌的意料。
他從未見到殿下這般,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
沉默了半晌,楚驍最終歎口氣:“她終究還是生我的氣了。”
元斌就不明白了,無論梅若晴還是蘭夢溪,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南國公主為什麼要較這個真兒呢?
可是這樣的話,元斌不敢開口對楚驍說出來。饒是兩人現在鬧別扭,可他確切知道,楚驍一心都撲在南國公主身上,他說半點兒蘭夢溪的不是,依照楚驍現如今的脾氣,都極有可能將自己給大卸八塊。
“那……殿下準備怎麼辦?”
是啊,總該采取一些措施吧,兩人不能總這樣僵著,何況蘭夢溪隨時都有可能和趙勳毅一起行軍到南國,去經曆生死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