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瑤瞧著那幾株白梅,有些怔愣出神。
她抬手,不由的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好奇怪,為何她的心總是莫名的顫動。似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閉上眼睛,深深的深呼吸著,努力的告訴自己沒事的。
可是……
她清楚的記得,上一次有同樣預感的是蕭逸宸被困虯龍灣,生死一線。可這一次……
蕭司澤突然派人過來請蕭逸宸和她一同去西苑賞梅。
“賞梅。”洛子瑤不由微蹙著眉頭呢喃了一聲,為何聽到這個她的心會跳的這麼快呢。蕭司澤為何突然請他們過去賞梅?而且事出突然,而且隻是為了賞梅似乎有些牽強。
莫非蕭司澤是有什麼目的?
可他想做什麼呢?
一路上,蕭逸宸始終緊緊握住洛子瑤的手,似乎從來他都沒有這麼用力過,為何越是這般的緊握,她的心就越加的不安。
“王爺!”洛子瑤用另外一隻手覆蓋在了蕭逸宸的手背上。此時她多想說,我們不要去了,我害怕。
可是……她卻不能說,因為洛子瑤清楚,這是蕭司澤的聖旨,若是不去便是抗旨,抗旨便是死罪。
或許誰的心中都清楚,蕭逸宸的存在始終是蕭司澤一個威脅,蕭司澤雖然表麵上對蕭逸宸厚待有加,但實際上恐怕也未必吧。
蕭逸宸看著洛子瑤的眼睛,兩人眸光不由的相對,相對無言。
終於在一陣沉默之後,蕭逸宸則淡淡的一笑,再用自己的手覆蓋上了洛子瑤的手背,緊緊的握住,“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要相信我。”
……
果然是家宴,居然還有樓映雪,長公主。
樓映雪原本是蕭司澤的正妃,可蕭司澤繼承大位後便從未提出過要冊封她為皇後,僅僅賜了她一個貴妃,而後位澤一直懸而未定。
樓映雪自然敢怒,可卻不敢明言,畢竟如今蕭司澤不是王爺,而是一國之君。而樓映雪則一直忍著這口氣,恐怕也是在找機會宣泄吧。
洛子瑤身為王妃自然要給樓映雪屈膝行禮。
自然對方也是不屑一顧。
蕭司澤回頭看見蕭逸宸和洛子瑤,不禁坦然一笑,“這麼好的天氣若是不賞花,豈不是浪費了?”頓了頓,蕭司澤看向身旁的那顆白梅樹,“七弟,你過來看看這顆白梅開的多好。朕記得這是小的時候幾位兄弟一起種的幾顆白梅樹,隻是沒想到現在就剩下這一棵了。”
蕭逸宸上前,看了一眼那顆白梅樹,“當時臣弟並沒有機會與幾位兄長們一同栽種。”若他記得沒錯,那時候他的母妃還在,他們兩還在冷宮中。
“哦,是嘛。”蕭司澤不禁有些恍然,而後笑了笑,“來,坐吧,今日都是自家人,沒什麼可拘謹的。”
侍女將茶點奉上,幾個人在涼亭內喝了幾杯茶,轉到後麵看白梅花,在晴好天氣下,花朵襯著陽光顯得晶瑩剔透的。
現在正是白梅花開到最好的時候,一樹樹花如同瓊花一般煞是惹人。
氣氛顯然有些僵硬了,少許顯得有些沉悶了。
蕭司澤看了一眼蕭逸宸,眸子似是沉了沉,而後轉頭去看天空,仿佛故意打破此時的尷尬的氣氛,他笑著道:“朕記得宸王妃蕭吹的不錯,如此的美景,不知宸王妃可否賞臉吹奏一曲?”
洛子瑤聞言,抬起眼眸,下意識的看向了蕭逸宸,而後再看看蕭司澤,起身,“若皇上不介意,臣妾就獻醜了。”
“皇上,臣妾可聽說宸王的琴也彈得不錯,琴簫和鳴,那才是的絕配呢。”一旁的樓映雪倒是很和適宜笑道。
蕭逸宸抱歉的笑道,“隻是臣弟沒有帶琴。”
蕭司澤聞言,眼眸一眯,唇角微微上揚,“朕有。”說著一旁的侍女便將一把長琴的搬了上來。
洛子瑤見狀,不由有些差異,這似乎是事先都安排好的不是嗎?
一種莫名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她下意識的看向蕭逸宸,可是蕭逸宸似乎根本沒有察覺一般,欣然的接受了蕭司澤的安排。
為什麼?
蕭逸宸是如此謹慎的人,這種這麼明顯的異樣,為何他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隻是還沒有當洛子瑤反應過來,曲子還沒有開始吹奏之際的時候,隨著蕭逸宸手指撥弄過琴弦之際,隻見從琴底下突然寒光一閃,隨即一把薄薄的匕首迅速刺入蕭逸宸的胸口。這把匕首顏色幽藍,刀口極其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