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初手中還拿著一塊桂花糕，但是眼睛卻一直死死的盯著風顏手中的酒瓶。
她看著風顏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臉上滿是愜意的表情讓拂初更是羨慕。
風顏將酒瓶放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然後一抬頭便看到了一旁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拂初。
風顏看著拂初這般委屈的模樣，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但是心裏某塊地方卻是異常柔軟，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許多。
“小饞貓！”
風顏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拂初的腦袋。
拂初捂著腦袋，故意裝作很痛的樣子，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風顏，冷哼了一聲，“我哪裏是饞貓了！”
芳華她也不說話，隻是拿著酒杯，然後，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她的長發有些散亂，臉上此刻也是緋紅一片，她就那樣靜靜的倚靠著樹幹，眼神有些迷離了。
“芳華姐姐？”
拂初看著芳華許久不說話，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然後起身走到芳華的身前。
芳華仿佛沒有聽到拂初喚她的聲音，她依舊不說話，手裏的酒杯也順著指縫落了下來。
“啪——”
漢白玉做的酒杯就這樣碎成了多片，芳華被這聲音驚到，這才回過神來。
她有些抱歉的看著拂初，然後想起身收拾一下這滿地的碎片。
“嘶……”芳華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手指被碎片劃到，血絲一點點冒出。
拂初忙蹲下身，從衣袖中掏出一方巾怕，然後抓起芳華的手，將方巾裹到她受傷的手指上。
風顏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拂初和芳華，然後他一揮袖，就將滿地的玻璃碎片收拾幹淨了。
芳華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風顏，帶著一絲歉意，然後，她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拂初的頭發，“不好意思啊，拂初，我方才有些出神，不小心便弄碎了這上好的杯子。”
拂初一邊替芳華處理傷口，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隻是一個漢白玉杯子而已，青雲殿這類的杯子很多，雲生哥哥他肯定不會介意的。”
芳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她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無奈。
“芳華仙子。”一旁的風顏突然說了一句話，“你是不是喝醉了？”
芳華抬起頭，看了一眼風顏，許久，她又拿起酒杯，幽幽的說了一句。
“花謝花開花落，緣因是滅……”
拂初有些似懂非懂，她抬頭看了一眼風顏，發現風顏也有些出神。她又轉過頭看了一眼芳華。
……
顧雲生一直在看著他們三人，他也聽到了芳華的這句話，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天邊上的雲彩，輕聲呢喃道，“雲散雲卷雲舒，皆是虛妄。”
直到芳華、拂初和風顏離開，顧雲生依舊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芳華覺得有些乏了，她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然後守在不遠處的小司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了芳華。有些擔憂的看著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