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突然想起過幾日就是兄長重央的生辰了,不如借此機會邀請拂初過來玩,正好也讓六界都知道,她的哥哥已經不是以前那般弱不禁風了,給那些覬覦西濱之地的人一個警告,犯我西濱者,絕不容忍。芳華想到這兒便立即回了驚鴻殿,給浮雲山寫了一封邀請函寄過去。

浮雲山

拂初在青雲殿吃了午飯,看了會經書,又睡了一覺起來,發現顧雲生還沒有回來,覺得甚是無聊,一個人待在青雲殿裏悶的慌,阿予估計是跑到清玄師兄那邊去了。於是她就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到了杏花林裏,坐在秋千上輕輕的晃來晃去,發著呆。

顧雲生在青雲殿沒看到拂初,知道這小丫頭一刻都清淨不下來,定是一個人跑到了杏花林裏蕩秋千了。果然,顧雲生在杏花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素白身影。

“傷還沒大好,就閑不住了,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真是小孩子脾性。”顧雲生從青雲殿出來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件月白鬥篷,他就知道拂初就這麼穿著單薄的衣服跑出來了。

顧雲生緩緩走到拂初身後,將月白鬥篷披到拂初身上。

拂初伸出手拉好鬥篷,神情盡是小女兒家的欣喜,抬頭看著顧雲生,眉眼帶笑,“謝謝雲生哥哥了。”

“無妨”,顧雲生有些別扭的看向別處,又拿出一張赤金紅帖,遞給拂初,“西濱那邊發來請帖,邀請浮雲山去參加重央公子的生辰,師妹可否想去?”

“西濱?芳華姐姐在那裏,說起來,我也是有些想她了。重央公子是誰呢?”拂初晃著退,歪著頭好奇的問顧雲生。

“重央公子是西濱芳華仙子的兄長,聽說一直纏身的舊疾近日有所好轉,又趕上他的生辰,芳華仙子便宴請了六界各路仙家門派,倒是十分熱鬧”,顧雲生坐下來,倚在拂初對麵的一顆杏花樹上。

“這樣啊,那雲生哥哥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浮雲山太悶了,我還沒有去過西濱呢。芳華姐姐那裏一定很好玩。”拂初眨巴著眼睛,渴望的小眼神看著顧雲生。

“既然師妹想去,便帶著你一起去西濱。”

“雲生哥哥,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師妹啊。”拂初白嫩的小手托著下巴,癡癡的看著顧雲生。

“不叫師妹叫什麼。”顧雲生看了一眼拂初,淡淡的回答。

哼,雲生哥哥你真的是個冰坨子,人家才不要做你的師妹呢,拂初心裏想著,又撒嬌般的朝顧雲生說,“雲生哥哥,師妹聽起來太生分了,不如你就喚我拂初吧,我的朋友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顧雲生看著滿臉期待的拂初,小臉在杏花的襯托下更加粉嫩,眼睛裏宛如裝了星辰大海。

“好”

“真的嗎,雲生哥哥,那說好了哦,你不許變卦,還有你之前答應我要多陪我玩的”拂初開心的叫起來,跟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在顧雲生旁邊說著。

“嗯”,顧雲生閉上眼,聽著拂初的聲音,心中竟莫名的愜意,仿佛是他之前從未體會過的美好。

拂初開心的自顧自跟顧雲生說著話,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顧雲生雖閉著眼睛,但一直回應著拂初,嘴角還隱約帶了些許溫柔的笑意。

很多年以後,顧雲生時常會想起那天下午在杏花林的時光,也許從那時起,拂初天真的笑顏,就已經根深蒂固在了他心裏,永生永世藏於心中,無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