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局長，你請坐，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
“好！”康寧在楊天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門口又闖入了一個人：小陳。
他掃了一眼大廳裏的幾個人，當他看到楊天的那一刻，有些為難地走到了康寧的身邊，略微小聲的說道：“楊先生，你……你怎麼在這裏？今晚……這……”
“小陳，你出去吧，我有話要問他，你和兄弟們說，原地待命，不要亂動，有什麼事等我們的談話結束以後再說。”
等小陳離去，康寧迫不急待的開口：“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告訴你上麵在調查你，你就給我捅這麼大的婁子，你讓我公事公辦嗎？？”
康寧接到命令，無條件服從柳晴的調遣，柳晴特別交代過，無必要保證楊天在富州的安全，然而就在剛才，這裏發生鬥毆事件，等他們來到，這裏卻已經一片安靜，他也從來沒有想到，楊天會出現在這裏。
在他的心裏，寧願楊天是個混蛋，也不希望他涉足太多的恩怨，做出太多犯罪的事來。
“不不不……康局長，你說錯了，倩兒剛才說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還需要我重複嗎？”楊天嘴裏叼著香煙，一副二流子的摸樣。
“那你也不能打傷那麼多人？有事你可以報警……我們警察會保護你的安全……”康寧被楊天氣的不輕，可他又不能發作出來，可謂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柳晴比他的官大，柳晴一句話，康寧就得無條件遵從。
“我可以認為是你對我的教誨嗎？”
“可以這麼認為！”
“謝謝，不過康局長，如果被人踩在頭上拉屎撒尿，連個屁都不放，那還是爺們嗎？我可做不到，等你們警察來了，我早就被他們剁成肉泥了！”
“今晚那麼多人被打殘，是你命令手下人做的？”康寧又問道。
“……”楊天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現在以什麼身份問我？你可沒有穿警服，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盤問我？”
“我是公安局長，我自然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隨便你怎麼認為。”康寧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隻是在自我保護罷了，兩三百人，康局長，如果是你，我想你也會這麼做的，我已經算仁慈了，沒有對他們下重手，如果稍微在狠一點，我想今天就不是打殘了，而是死亡……”這話說出來，淡淡的語氣，但是康寧已經有些失色，那種強大的殺戮，也能算是自我保護麼？
“晚上動手的都是你的手下？”
“不……糾正一下，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康寧沉重的點了一下頭，一直以來，他都想知道，楊天這個人的確不簡單，他身邊有很多高手，但是此刻，他卻希望楊天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人，在柳晴的出現後，康寧知道，楊天有上麵的保護，說不定是臥底，也可能是在為國家在做什麼事，否則國家不會不顧一切保護他的安全，在康寧的思維裏，隻能這麼解釋對於楊天的疑問了。
“不管是你的手下也好，是你的兄弟也罷，我都可以把你和他們都抓起來……”
“笑話，憑什麼，就憑我楊天自我保護打傷了人嗎？他們是什麼人？我想問問你，康局長，那些人是社會上的毒瘤？”楊天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黑龍會這個社團，你不會不知道吧？做了多少壞事，你們什麼時候，真正的掃清過，有些事，光靠嘴巴說是沒有用的，現在我們是受害者……你身為公安局局長，最起碼的治安都抓不好，三天兩天讓我這個社會五好青年收到傷害，不斷收到這些社會敗類的騷擾，康局長……你有臉說抓我們嗎？”
說著，楊天擺了擺手，不再繼續，其實對康寧的態度，他很想克製，不管從哪方麵說，他都算是一個正直的人，值得他尊敬，輕歎一口氣，搖搖頭接著說道：“算了，康局長，你是一個好警察，如果有一天，真的覺得我罪無可恕，你就來抓我吧！”
關於上次的事，楊天就是想讓康寧吃點苦頭，並沒有其他意思，後麵的話楊天並沒有說出來，他不想給康寧太多的壓力，人生有太多的無奈，或許對他來說，楊天今天的自我保護已經過頭了，他身為執法人員，有權利抓走楊天和他的兩個兄弟。
康寧沒有那麼做，沒有帶走楊天身邊的任何人，甚至連筆錄都免了，他走了，結束了這正義和邪惡的對話，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話：“你自己好自為之，有些事不是誰都可以保住你的，隻要你做了，就逃脫不了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