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馬上催眠一個人,改變或者刪除她所有的記憶需要多久,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加比徑直開口。
那醫生一臉驚訝,從未聽過一個小時就能直接為人催眠,緩聲道:“這些因人而異,一個小時,恐怕……”
“恐怕不能,我需要了解當事人情況。”
“好,帶他去。”加比揮手。
本以為加比會怒,誰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平靜。
“你們兩個兵分兩路,按我之前的吩咐行動。”加比看著諾爾和詹森。
兩人點頭。
等兩人離開,加比才對著葉寒聲:“今晚六點前,我們必須回G國,你去安排相關事宜。”
“今晚離開?”葉寒聲有些詫異,“難道不一舉滅了越子悠?”
加比沉默片刻,才低笑:“你覺得不妥?”
“我還在想,這裏的設防,幾乎是按照G國的設置,地形險要,怎麼越子悠來得這麼快?”
葉寒聲臉色未變,一臉思尋,並未多言。
加比見他一副坦然的樣子,一時也拿不準自己的猜測。
正想走時,葉寒聲想到催眠醫生,“現在情況有變,隻怕一個小時內,醫生沒有辦法……”
“把醫生帶上就是了,到了G國,給他一筆前。”
……
屋內閃近一絲光亮時,薄顏蹭的起身,目不轉睛看著門外。
薄顏一臉不解的看著一旁的齊謙。
“你是?”薄顏話落。
麵前的中年男人看著兩旁的黑衣人,“有旁人打擾會影響效果,我建議你們,去外麵等。”
那些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選擇守在門外。
“齊謙。”幾人離開,齊謙這才回了句。
這人看上去沒有任何攻擊性,但薄顏總感覺到有些奇怪。
“你是心理醫生。”
薄顏聽見他肯定的語氣,或許是職業影響,她開門見山問:“你是……”視線落在他的手指,“催眠師?”
薄顏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如果我強烈抵抗,你應該知道你的催眠不可能成功。”
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婚戒,薄顏下意識道:“我有很重要的人,不能忘記,所以……”
“我也是受命行事。”齊謙無奈道,他的家人早已被軟禁了起來,作為催眠師,他是治療別人,從不是這樣強行奪取別人的記憶,隻是他的家人,他重要的人如今安危難辨。
“齊醫生,我是心理醫生,我有熟練的反抗意識,你知道催眠我很有難度。”
“我也是有妻兒的人,我明白你的感受。”齊謙放慢音調,柔聲說。
薄顏下意識想到和越子悠在一起的畫麵,猛然覺得腦海裏一陣昏沉。
心頭驟緊。
清醒催眠!
齊謙正想說話時,就被一道溫潤的男聲打斷。
“齊醫生。”
齊謙看著葉寒聲,這個溫潤君子般的男人,他已經認識多年,當初也為他母親治療過。
葉寒聲附在齊謙耳旁……
“什麼?”齊謙一臉驚訝,更是喜極而泣。
……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薄顏幾乎是提心吊膽,不時就能聽到耳旁傳來爆炸聲。
沒有任何人對她說過一句話,她也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
葉寒聲在對齊醫生說話之後也離開了。
“薄顏小姐,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裏不是個太平地。”齊謙一直待在這裏,也沒繼續之前的事情,葉寒聲這個人,他的話,齊謙是信得。
“有動靜。”薄顏倏地起身,前門沒有人進來,難道是……
薄顏隨即轉身,正想開口,就被一隻手捂住嘴唇。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她不會認錯的,不可能認錯。
是他。
她的越子悠。
即使看不見,薄顏也瞪大著眼,似乎這樣就能看清越子悠的臉孔。
有多少天沒有見到他了。
薄顏緊緊抓住越子悠的手臂,想說話,卻頭一次激動的不能自已。
他怎麼來了這裏,有沒有受傷……
薄顏發現自己有太多問題想問。
“子……子悠……”薄顏急聲道。
“是我。”越子悠緩聲道,一手攔住薄顏後背,青筋暴起的手臂努力忍住心頭的情緒。
猛地將她帶入懷裏,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手撫著她的後腦,一字一句又極其壓抑著,“一一,別怕,我在這裏。”
薄顏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這麼多天都過來了,卻在聽到他這句話後,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