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錦瑟一行人,寒嘯緩步靠近,向三人問好後,才問:“薄顏小姐去哪了?”
薑錦瑟看了眼內宴會廳的方向:“呐,跟著越子悠進去了。”誒了兩聲後,有些驚訝:“你不是應該比我們清楚嗎?”
寒嘯默然:“多謝。”
……
薄顏跟著沈安年走了十幾分鍾,突然感覺到有些乏力,看了眼不遠處的閣樓,第一次覺得這閣樓距離實在太遠,幾乎臨著後麵通道。
“小嫂子,怎麼了?”沈安年走在前側,自然感覺到薄顏速度越來越慢,呼吸聲也逐漸加重。
回頭看額頭出汗的薄顏,一臉關切詢問。
“沈四,讓我緩緩。”薄顏踹息幾秒,手撐著一旁的樹幹。
“小嫂子,你這體力可是比薑錦瑟那女人還差。”沈安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通道,還真的感謝程璿臨時的消息,否則事情可要難上幾十倍。
這裏不是監控區域,幾乎無人,離宴會廳又遠,靠近通道。
想到早已等候在那裏的人,沈安年也放鬆了些。
薄顏卻突然感覺到有些奇怪,薑錦瑟?
記憶中沈安年可從來沒有這麼漠不在乎的語氣喊過錦瑟。
薄顏迅速感覺到一些異樣,抬頭仔細看麵前的沈安年,猛然發現麵前人的體型身高似乎和印象中的有所出入。
“沈四,你今天怎麼不急著陪錦瑟?”薄顏語氣平穩,和之前無絲毫差別,甚至帶著些調侃笑意:“以前錦瑟叫我小名時,你不是還很介意?”
沈安年雙手放在褲兜,早已將聯絡信息發好,這才轉身,輕佻冷笑:“試探我?”
薄顏麵不改色,淡笑道:“試探什麼,你對錦瑟好就夠了,不是要試穿婚服,我休息的差不多了。”
“哦?”沈安年冷笑:“還沒感覺到全身酸軟無力?還是已經知道了,還在假裝?”
薄顏目光閃過一絲緊張,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酸軟無力,麵前的人和沈安年如此相像,薄顏猛然想起剛回國在機場撞見的男人,除了那雙眼睛,幾乎和沈安年是孿生兄弟。
詹森麵帶嘲諷,心理醫師又怎樣,遇到相似的人,隻要稍加模仿,還不是一樣中招,就連先生這麼多年的頭號大敵也不過是個為情所累贅的商人。
“不要妄想通風報信,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還有力氣麼?聽說你是跆拳道黑帶,不過我看你現在……”詹森戲謔一笑,反手扣住薄顏,直接用手銬銬住。
雖然這藥效可以保證,詹森倒也不擔心自己的身手,隻是這時候少一點麻煩為好。
“帶走。”詹森命令一聲。
一側迅速湧出一黑衣人。
……
頭套被解開的瞬間,薄顏才看清這是在後院的地下停車場,來不及細想,強力壓下心中的震驚。
能悄無聲息進來這裏,和沈安年如此相像,不出意外一定是那次機場遇到的男人,薄顏還想不出這人是越子悠生意場上的對手還是毒蠍的人。
不管哪一方,敢冒著綁架自己的風險,不是亡命之徒就是有絕對的把握。
薄顏快速調整心理,全身無力更別提解決這幾人,就連通風報信都極為困難,這幾乎是所有監控的死角。
“進去。”身旁的黑衣人朝薄顏吼了句,惡狠狠道:“再拖拖拉拉一秒,我就卸了你胳膊!”說完大吐一口氣,將快燃燒盡的煙頭徑直扔在一旁。
“看什麼!”那人見薄顏肆意打量的目光,心頭頓時有些不悅,早就聽兄弟說過,C國人狡猾,否則薔薇小姐兩年多前也不會葬身慶城。
薄顏餘光掃向地下的煙頭,看一眼正在通話的詹森,看那恭敬的神態,一定是在和老板彙報情況,如果她剛才沒看錯,那種煙就是G國土著居民最常見的一種煙。
子悠的手下都是敏銳的人,應該能發現這個。
不過還未熄滅的煙頭實在太引人注目,如果通話的男人回來,一定會發現。
薄顏看了眼手腕的手銬,做出有些害怕又不過於誇張的表情,“你們這樣,還怕我逃跑麼?”
黑衣人哼了聲。
薄顏看著靠近車身的煙頭,可全身太過無力,就連抬步都極為困難。
“想通風報信?”身後猛然傳來詹森的聲音。
薄顏目光一緊。
詹森盯著還未熄滅的煙頭,怒視一眼粗心大意的黑衣人,“不想活了?”
那人心頭一慌,迅速熄滅煙頭,將煙頭碾碎。
薄顏手心微微冒汗,沒想到這個一臉自大的男人居然會這樣細心和敏銳,看來是自己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