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葉寒聲對自己隻怕有很大的成見,可他和加比看上去關係似乎很親密,自己隻怕……
程璿快速思索,有什麼自己知道的信息對加比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感覺到頭頂的冰冷視線,程璿後背一涼,雙手下意識抓著沙發背,這和兩年前出現在商界的葉寒聲差距太大,這些天和加比詹森接觸,大概也猜出葉寒聲的身份。
程璿迅速站起,踉蹌靠著沙發,一字一句回道:“知道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程璿顫顫巍巍說了句,滿頭細汗,額前發絲淩亂,哪裏又還有之前端莊優雅的姿態。
“唐冥。”葉寒聲淡聲喚了句。
程璿再次抬頭時,房間內隻有唐冥一人。
唐冥知道葉寒聲想問得信息,審問程璿可是簡單的很。
……
約莫半小時,唐冥才從房間離開。
“先生,按程璿所言,加比提到的女人就是薄顏小姐,隻是以程璿的地位,不可能知道具體事項,不過她透露,除了越子悠的信息,加比還派詹森一直不停了解沈安年的信息。”
葉寒聲單手撐著車窗,“沈安年?”
“會不會是因為詹森和沈安年……”唐冥猜測。
葉寒聲思忖片刻後才“嗯”了聲,些許的沉默後才問:“過七點了?”
唐冥眼神微斂,七點就是薄顏和越子悠的婚前宴會,還是點頭。
葉寒聲視線移至車窗外,許久才收回沉寂的目光,抬手撥通加比的電話,“按原計劃進行。”
直到那頭傳來加比的回應葉寒聲才掛斷電話。
“先生,如果按照加比的計劃,隻怕您……”唐冥還是沒有說完,既然加比對薄顏有意,即使去了金三角,先生又如何達成所願。
直到唐冥以為他不會回話時,才聽到葉寒聲的聲音響起。
“不這樣做,她永遠都不會屬於我。”低緩清潤的聲音說的極慢,竟像是帶著些纏綿又不可得的意味。
其實薄顏從沒有一刻屬於過他葉寒聲,這些年來,不過是當初心頭那一份執念,太過醃臢泥爛的人生,總想有一絲曙光,總是有些非要不可的人。
葉寒聲隻是沒料到加比居然會注意上薄顏,可如果不這樣做,薄顏就隻會成為越子悠的人。
葉寒聲不由暗嘲,她會是什麼情緒,隻怕會更厭惡自己,或許還會後悔當初治療自己母親。
唐冥一時沉默,不知如何回應。
……
房間內的程璿見唐冥離開,才敢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無精打采。
想到剛才這些現象,程璿突然給詹森發了個短信:我有關於沈安年最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
燈火霓虹的別墅卻是別有的熱鬧。
薄顏沒想到是如此隨意自由的宴會,加上沈安年的串詞,到底是摸爬打滾娛樂圈多年的人,言語之間就將宴會換了個風格。
越念伊薑錦瑟及沈何夕等人自然是站在一起看著中間的一對璧人。
“念伊姐,子悠哥怎麼還這樣啊,越扒皮,給小嫂子敬酒也不讓。”沈何夕嘟囔兩句,兩年已過,當初的小女孩依舊可愛俏皮,隻是歲月讓她成熟了些,依舊是一頭栗色梨花頭,臉上帶著讓人舒心的笑容。
越念伊沒好氣白了一眼:“我看是某人沒等來莫桑……”
“哎呀!”被說中心事,沈何夕倒是有些忸怩。
幾人再回頭,卻沒看見薄顏和越子悠的身影。
薑錦瑟一向是豪放言語,下意識就直愣愣來了句:“這才剛開始,兩人該不會躲著我們去搞事情吧!”
剛說完,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薑錦瑟,誰教你這些的,嗯?”一身玫紅西裝的沈安年直接箍住薑錦瑟。
薑錦瑟訕笑:“這,這不是急著找啵啵嘛。”
一旁的兩人自然是偷笑。
沈安年眼神示意薑錦瑟。
“我們先過去一會兒。”薑錦瑟連忙對一旁的兩人解釋。
“哥,你還好意思說我。”沈何夕故意數落。
“怎麼說話呢。”薑錦瑟一副長輩的模樣,低頭壞笑:“就是去搞事情,怎麼樣?”
……
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薑錦瑟直接問:“怎麼了?”她還不了解沈安年,剛才那眼神分明是有些為難。
“我臨時有些事情,可能……”沈安年想著可能要花四五個小時解決,可又不想在二哥的宴會上這麼快離開。
“可能要花半個小時,我得回趟公司,待會二哥他們出來,你不必告訴他們,不用提到我。”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離開啊。”薑錦瑟偷笑,清楚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他不會離開,點頭:“我知道了,我就假裝不知道你去哪就行了,再說,半個小時而已,估計正主半個小時都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