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壽春乃燕王之地,哪個賊人敢胡來?”
徐盛帶著三百輕騎疾馳而來,後方更是揚起了陣陣黃沙,許家少爺自恃士族身份,倒也有恃無恐,待徐盛上前時,許家少爺將手指指向了在一旁笑得樂嗬的羅瓊,徐盛一看,心中暗怒,堂堂燕王竟被眼前這病態青年指稱賊人,這叫身為燕王下屬的他如何自處。
徐盛怒歸怒,麵對羅瓊該有的禮儀他是不敢怠慢的,他隨即下馬欲先參拜羅瓊,羅瓊微微打了個手勢讓他免了,徐盛見羅瓊對著許家少爺猛樂,他這才轉過身斜視著病怏怏的許家少爺問道,“你說誰是賊人?”
許家少爺見徐盛一身副將的打扮,眼中略帶蔑視,他想以他的身份是可以直接和將軍對話的,隻是他不知道徐盛不是普通的副將而是羅瓊的副將,他的官銜絲毫不亞於一般的主將。
“就是你前麵的那個賊人啊,你看不見啊?”
許家少爺心中輕視了徐盛,嘴上自然也不見得會尊重,於是徐盛帶著些許怒氣突然間掌摑了許家少爺一下,“你再說一遍賊人是誰?”
“你,你也敢打我?你是哪的啊……”
許家少爺瞪大了眼睛要和徐盛沒完,他的侍衛們死死的將少爺拉住,他們可比許家少爺識相的多,事到如今即使他們還不肯定羅瓊的身份,但是目前的局勢他們還是懂的,一個羅瓊他們就對付不了了,少爺還去得罪一個領兵統領,這不是找死嘛,所以他們第一次抗命抓住了許家少爺。
“老子燕王羅瓊座下副將徐盛,怎麼?你有意見?”
徐盛一報自己是燕王的座下,許家的人出奇的馬上信了,因為徐盛身後的三百輕騎可不是假的,徐盛說到這,許家少爺似乎眼前一亮,指著羅瓊就說道:“那正好,此人冒充燕王,不信你問他!”
今日之事除了讓羅瓊多了些樂嗬外還讓他對自己的樣子有了懷疑,他暗道自己難得就這麼不想一個王嗎,不過事實也是曆史上沒有一個王在出行的時候是會隻帶著一個謀士的,微服私訪的當然除外,而羅瓊,偏偏是特立獨行的經常一個人出行巡視軍隊,軍中的戰士對他也是熟悉異常。
“我沒有冒充。”
羅瓊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許家少爺卻是漲紅著臉罵道:“有膽做沒膽認的孬種,我們都聽到了你還敢狡辯?”
許家少爺所謂的我們自然是他的侍衛了,不過此時羅瓊笑了幾陣後也沒了心思和他繼續耗下去,他緩緩的走到許家少爺的身邊靠在他的耳畔說道:“我沒冒充,我就是真的燕王羅瓊。”
羅瓊說完後許家少爺正興奮的想問徐盛聽到沒有,當他看到徐盛那鐵青的臉時,他終於相信了羅瓊的確就是眼前這個人。
“拖下去打五十軍仗,還能活就派人把他丟會許家吧。”
羅瓊說完也不理會許家少爺哭天喊地的求饒,他走到甄洛的馬車旁輕輕一躍便跳上馬車,架著馬車的他迎著風微笑著將馬車駛進了壽春城。
馬車一路朝壽春而去,甄洛和羅瓊也一直沉默著,就在馬車穿過壽春熱鬧的街市後,甄洛羞羞答答的說道:“羅瓊,看來你將自己的領地治理的的確不錯,還有,剛才……剛才謝謝你。”
對甄洛來說,如今她眼前之人似乎和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樣,以前在她心目中的羅瓊是毫無瑕疵的英雄形象,而如今,雖然她覺得這個羅瓊毀了她的三觀,可不知為什麼,坐在他架的馬車上她覺得非常有安全感。
“不必謝我,你這千裏迢迢的來尋我,我如果在家門口都保護不了你那我可怎麼向你姐姐交待,向高野交待。”
在羅瓊的心中,雖然眼前的甄洛的確出落得美豔不可方物,可同時他的腦海裏也浮現出那個稚氣的孩子,這讓即便寂寞難耐的他也無法將眼前的這個女子納入後宮,這對他來說,這不是代溝,是不倫。
“你就知道向我姐姐姐夫交待,那我呢?”
甄洛又聞羅瓊將話題引到了他們家人,字裏行間對待她也像對待孩子一般,她又怒又急之下脫口而出,而羅瓊卻是逃避式的說道:“你不是安全了嗎?”
“我是個女人,就算我不嫁許家,可還有人會來提親的,難道你要我再經曆這樣的事情嗎?難道我配不上你嗎?”
甄洛的深情表白讓羅瓊微微感到,在廣受儒家思想影響的漢末,一個女子能說出這番話也算用情極深了,不過,羅瓊始終跳不過心中的那道坎,他無奈之餘靈光一閃,“這樣吧,我封你個官做,你到下邳一帶去教書吧,反正徐州那邊我也準備開學堂了,等將來等你找到如意郎君我給你們賜婚,至於你家裏的我去擺平,我說話了沒人敢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