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還剩下幾張?”衛循又問道。
若離掏出荷包一看,說道:“兩張,足夠了。”
衛循的眉頭緊鎖起來。兩張,分明不夠,難道絕舞豔昨晚,隻是為了讓他用掉符咒?
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他要盡快動身,去找他另一位師父,求取恢複法力的辦法。他這位師父,整天神出鬼沒,之前教了自己不到一個月,甩出一句他的天資不適合學法術就消失了。好在給自己留了幾本書,可以隨時查閱。這一次,就算大海撈針,也要找到他!
隻是,自己一去不知道要多久,若離怎麼辦?等著讓秦端報複嗎?雖然他相信,若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卻足以生不如死。
若離見衛循遲遲不開口,不禁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要緊事嗎?”
衛循抬頭看了若離一眼,見她一臉淡然,微微放下心來。看來秦端真的沒有來過,她都說了,秦端出現之前,她身上會有傷口。他的視線不禁觸及到若離臉上的疤,心裏突然一個激靈:秦端即使成了厲鬼,不現身之前也很難觸碰人間的東西,他是怎麼讓若離見血的?
他努力回憶著秦端成為厲鬼之後出現的那幾次,又回想起和絕舞豔交手的那幾次,等等,絕舞豔是千年厲鬼,據說千年厲鬼的邪氣,可化解至陽之物,難道……
“若離,我有點事情,先回去了,等我想清楚再來看你!”衛循甩出這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若離不禁搖了搖頭,來這麼一趟,就為了這幾個問題?怎麼心不在焉的,是自己怠慢他了嗎?
卻說衛循回到家裏之後,便繼續翻箱倒櫃,書再一次散落一地。他瘋狂地翻閱著,翻完一本,就胡亂往地上一丟,拿起一本繼續翻。他專注地尋找著他想要的關鍵字,絲毫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已被遠在人鬼驛站的絕舞豔看在眼裏。
“唉,你們人類就是自不量力。”絕舞豔說著,把流元鏡一丟,慵懶地臥在美人榻上。
秦端依然背對著她守在門口,一言不發。如今,若離被困在了楚家,他的機會來了嗎?可是,看在她熟睡的樣子,自己為什麼會下不去手?
不,不能在心軟,他現在是厲鬼,不可以有任何人的感情。他的代名詞隻有凶惡,殘暴。再說,是楚若離自己說的,每天晚上給他一碗血,這都欠了多少碗了?他都沒打算要她補回來,已經仁至義盡了。
上一次受了符的傷害,法力已經基本恢複。又有絕舞豔上次浪費了幾張,楚若離身上應該不多了。那個姓衛的,一時半會恢複不了法力,沒什麼好擔心。嗯,今晚再過去看看,先別硬拚,探探她剩下多少符才是關鍵。
這樣沉默著,等著,秦端突然覺得百無聊賴起來。是月老大發慈悲了嗎?無論在人鬼驛站,還是在人間,都要陪著女人。不過,還是在人間更自在一些,雖然是仇人,至少有話可說。眼前這個女子,雖然經常幫著自己,卻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讓他本能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