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若離道,“你今日前來,可是法力恢複了?”
衛循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但你放心,我找到了對付他的方法。這裏是我以前寫下的符咒,你先留著,應該能抵擋一陣子。”
若離接過符咒,一看和昨晚那張一模一樣,就問道:“也是曬過太陽的嗎?”
“嗯,”衛循點了點頭,有些懊惱道,“就剩了這麼幾張,我法術沒了,沒辦法把陽光固定在裏麵了。”
若離小心翼翼地把符放進荷包裏,想起昨晚之事,又問道:“這符,對鬼的傷害有多大?你說鬼不能曬太陽,他們曬了太陽,就會再死一次嗎?”
“不至於,”衛循道,“秦端是厲鬼,哪那麼容易就消失。不過,曬太陽對他們的傷害很大,會傷元氣和修為,嚴重的,某個部分如果長期被暴曬,就會消失,成為凡人所說的斷手斷腳鬼。”
“這樣啊,我還以為那種殘缺不全的鬼是死的時候就這樣呢。”若離自語了一聲,又對衛循道,“那若是被這符傷到,多久能恢複?不瞞你說,昨晚,我用它襲擊了秦端……”
“哇!”衛循詫異了一下,興奮道,“真的假的?你做的?他傷到哪兒啦?”
若離不語,她本來就不清楚自己該不該和衛循一起驅鬼,現在他這麼一問,自己的犯罪感更深了。
衛循見她失落起來,便沒有追問,而是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打聽清楚了,秦端的死穴在哪裏。”說到這裏,他故作神秘道,“你不好奇嗎?”
若離失笑。她好奇他做什麼。
“是個女人哦!”衛循見她毫無反應,又補充了一句。
“趙冰蕊?”若離反問道。
衛循搖了搖頭,說道:“姓柳,不是這個村的,你應該不認得。是秦端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兩情相悅,就差談婚論嫁了。若不是秦端遭遇了意外……”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偷偷觀察了一下若離的神色,不再繼續說下去。
若離歎了口氣,又毀掉了一個家庭。死亡帶來的痛苦是不可估量的,其影響遠遠不止一個人,一個家庭那麼簡單。秦端的姻緣斷了,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那個季狀元許久沒見了,也不知道那件事的影響有沒有過去。
衛循見她並沒有太多的失落,便繼續說道:“你休息怎麼樣了?要是有空,我帶你去柳家附近轉轉。離這裏也不遠,和楚家到秦家的距離差不多。順便去租個房子,秦端看見初戀,也許會被感化,就不會傷害你了。”
若離苦笑:“隻怕他看見柳姑娘,就更恨我了。”
“不妨事,有我保護你呢!”衛循道,“他現在,需要的是溫暖,是愛護。那個柳姑娘溫柔嫻淑,長得又漂亮,絕對能打動他的。”
“我想想吧,”若離說著,抬頭看了衛循一眼,提醒道,“這件事怎麼說也是我的錯在先,不要傷了秦端,把他趕走就行了。”
“知道。”衛循嘴上附和著,嘴角上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