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安笑道:“姑娘懂醫術?”
劉小妹笑道:“不太懂,但對草藥了解一些。我從小在山裏長大,曾經賣過草藥,所以隻是認得罷了。“
“正好啊,”焦仲安道,“我們醫館正缺一個懂草藥的人。要不每天就我和我徒弟,有時候病人多了,真的忙不過來。敢問姑娘意下如何?”
“我?”劉小妹有些驚喜道,“真的可以嗎?”
焦仲安道:“姑娘的本事,老夫剛剛已經見識到了。隻要姑娘有意,酬勞什麼的不用擔心。隻需每天按時把草藥送來就好。”
劉小妹道:“既然郎中信任,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焦仲安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一旁忙碌的焦世齊。他哪裏看不出來愛徒的小心思。他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個家了。
人間這廂,楚若離昏迷不醒。而驛站這邊,秦端也是如此。他躺在一塊石板上,絕舞豔和火無常一左一右地站在旁邊俯視著他。
“恭喜大王,這一次你贏了。”絕舞豔似笑非笑。
火無常冷笑道:“這麼說為時尚早,頭七不是還沒過嗎?”
絕舞豔擺弄著長長的指甲:“他這樣躺著,又有什麼分別?隻是我有一事不解。含冤而死的那麼多,比他死的冤的也不少,為什麼大王獨獨選擇他呢?”
鬼王繞過石板,靠近了她幾步,笑道:“那你說,一千年前,有那麼多女鬼願意幫我,道行比你深的大有人在,我為什麼偏偏要選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新鬼做我的掛名夫人呢?”
絕舞豔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麵帶微笑。
人生如夢,鬼生亦如是。一覺醒來,秦端隻看見自己躺在一個寬大的石板上,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不,確切地說,是沒有一隻鬼。
他站起來,從石室裏走出來。外麵幾隻鬼正在說著什麼,一看見他,便都圍了上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呦,這是誰啊?不是秦端秦大爺嗎?”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鬼嘲弄道。
“是啊,好久沒見啊!”之前那個長條鬼應和道,“還以為你會比我們高出一等,現在可都是孤魂野鬼了。”
秦端一驚,自己睡了多久?
“哎呀,我們小心點兒,”另一個矮個子的鬼道,“人家剛剛中了捉鬼師的法術,虛弱的很,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千嬌百媚的火夫人不是要心疼了?”
“對喲,火夫人難得找到這麼個小白臉……”
“哈哈!”眾鬼哈哈大笑。
秦端本來沒把這些鬼放在眼裏,但見他們說自己吃軟飯,便按捺不住了。他一腳朝最中間的長條鬼踢了過去,卻被他身旁的兩隻鬼一左一右地製住。長條鬼走近他,朝他胸口就是一腳。
秦端並不覺得疼,隻感覺胸口狠狠地震了一下。長條鬼笑嘻嘻地說道:“你還以為自己在人間啊,你已經死了!在這裏,打人那一套早就不適用了!”
“大哥,怎麼收拾這小子?”矮個子的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