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八名忍者口念真決,八人紛紛將彎刀祭出,片刻之後,一團真氣在刀刃上聚集著,不多時,四人輕輕一躍,躍至半空,此刻真氣依然變成紫色,忍者們齊念斬字,一團光波襲向烏火獸。
隻聽烏火獸嘶吼了一聲,此刻它完全被激怒了,它瘋狂地噴出火焰。忍者們躲避不及,隻聽“啊”的一聲一名忍者應聲倒地。烏火獸狂怒之下將那名忍者卷入嘴邊,而後張開血盆大口將那名忍者吞入腹中。
剩餘七名忍者皆傷得不輕,他們身經百戰,曾幾何時為了完成暗殺任務,吃樹皮,啃樹葉,幾日不眠不休。從來都是他們殺人,將旁人至於鼓掌之間,如今卻被一頭野獸輕而易舉地剝奪生命,他們皆心有不甘。不待重耳下令,七名忍者重新聚在一起,幾人竊竊私語了一陣,而後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發起了攻擊。
烏火獸體型龐大,對方位不甚敏感,麵對四麵八方發出的攻擊無法兼顧,它左右搖晃,還是不免挨了幾刀。藍色的血順著藍色的皮毛一湧而出,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歎不已。
七名忍者見此招奏效,遂又發動了第二波攻勢,烏火獸仍奈何不得,藍色的血再一次噴湧而出。
黃全見狀,小聲道:“這烏火獸到底是低級的畜生,怎地如此愚蠢,何不集中攻擊一人就可,等忍者陣型亂了,自然就會落於下風,到時它噴一口火,這些黑鬼肯定會損傷慘重。”
黃全的一席話竟然把易寒逗樂了,易寒笑道:“黃叔叔,若是這烏火獸通靈性的話,自會明白你的苦心,可若是它不通靈性,你說這麼多無濟於事啊!”
一旁的林威忙湊攏過來,道:“你們嘀嘀咕咕在說啥呢?”
易寒道:“沒啥,我就是關心一下黃叔叔的傷勢。”
烏火獸再吃過兩次苦頭之後,似是領會了黃全的用意,聰明了許多,它不再躲閃,而是隻向一名忍者攻去,其他忍者見狀,忙去支援,原有的陣勢已顯不出它的威力。
烏火獸惱怒至極,接連噴出熾熱的火焰,忍者的速度再快也難擋火球的衝擊,一陣陣慘叫傳來,忍者損傷慘重。忍者們到底受過特殊訓練,哪怕如此危急的情況,仍發出了致命一擊,無數道刀光斬向烏火獸,烏火獸哀叫一聲轟然倒地。
重耳見忍者們死傷過半,已然沒有了鬥誌,他強忍心中的怒火,道:“今日姑且放你們一馬,他日再見必定將你們拆骨撥皮。”
林威一個縱躍,攔在重耳身前,道:“前輩,這裏畢竟不同矮人族,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重耳怒道:“小子,你得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你以為我就這點人馬嗎?我承認的確是我小看了你們,是時候亮出我的終極武器了。”說著,重耳從袖中拿出一支火箭,射了出去。
林威暗叫不好,若是他和易寒聯手對付重耳以及受傷的忍者自然還有些把握,等重耳的援兵到來屆時又淪為砧板魚肉了。
不多時,幾個樣貌古怪的人從天而降,為首的一人身音渾厚,蒼勁有力,道:“重耳這點小事就要讓我們這幫老骨頭出馬,你們這幫忍者也太不禁打了!”
重耳極為恭敬道:“吳老教訓得是,都是這畜生攪局,否則對付這幾個小子我們是戳戳有餘!”
被稱作吳老的人看了看正在昏睡的烏火獸,道:“你們遇到這烏火獸也算你們運氣不好,我們幾個老骨頭對付它,也得花費一點工夫。”
重耳附和道:“我這幾個兄弟都是僥幸將烏火獸打傷了,吳老在魔域地位尊崇,對付這頭畜生豈不是手到擒來!”
那老者繼續道:“魔域的身份何其敏感,以後少在外人麵前提及我們的身份!”
重耳看了看易寒和林威等人,笑道:“吳老是說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和一個斷臂的莽漢嗎?這等小角色就不勞吳老動手了,我一個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另一名老者笑道:“倘若你有把握對付這兩個小子,又何必發火箭呢?難不成你就是為了讓我們幾個老骨頭欣賞你的作品嗎?”
重耳賠笑道:“林老,您不是正缺一個坐騎嗎?若是能降服這烏火獸作為坐騎,豈不美哉!”
那林老笑道:“不急不急,等你收拾了這兩個小子再說,方才進入這石室,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方才見這烏火獸已經受傷了,這股氣息定是從這兩個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就在重耳的援兵進入石室伊始,林威就和易寒竊竊私語了一陣,兩人商議如果敗下陣來,再此喚醒烏火獸。盡管他們不能確定烏火獸是敵是友,眼下已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