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凝視著嬰兒那澄澈的眼睛,不漏痕跡的說道:“索隆該受到懲罰,我的義子出生這麽重大的事情他都不親自趕來,看來他的架子太大了,是不是認為韓風高攀不起?”
薛廉不明所以,急忙解釋道:“索隆殿下對咱們家非常照顧,就連科林攝政王也如此,可能最近這些天自由帝國的入侵讓他們事情繁忙,所以忽略了。”
韓風趁機發難道:“越是這個時候越顯露本性,索隆就算再忙也應該知道孩子的出生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新的生命是希望的所在,這個時候我不會離開,如果索隆還把我當作朋友,他就應該盡快趕來。”
報信的官員尷尬的站在那裏,這個口信不是索隆親口說的,而是通過侍衛轉達,具體的情況他也不了解,不過按照索隆和韓風的交情來看,索隆的確應該主動拜見韓風。
韓風揮手說道:“你回去如實稟告,就說我很不開心,索隆不應該把新生命的誕生當作小事。”
薛廉知道韓風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和索隆之間交情莫逆,絕對不會因為區區小事就發作,這裏麵有隱情?薛廉明智的不再勸說。
帝華隱隱的覺察出異常,索隆邀請韓風到雷歐帝國做客,為什麽不親自來迎接韓風?索隆的行蹤受到了限製或者被軟禁了?
報信的官員很快把韓風的原話傳回皇宮,大流士和伊文麵麵相覷,伊文撚著一塊羊脂玉的鎮紙憤怒的說道:“帝華家裏剛出生的小畜牲耽誤了大事,如果不是這個意外的因素,韓風肯定會第一時間來到皇宮。”
大流士皺眉說道:“事情趕得太湊巧,韓風與帝華的關係很親密,他不可能丟下剛出生的孩子來到這裏,你心急了,這樣會引起韓風的懷疑,他特別的精明,稍稍漏出馬腳就會被他發現破綻。”
伊文也覺得大流士說得在理,欲速則不達,冒失的派遣官員邀請韓風這一步絕對失誤,隻希望韓風沒有起疑心,比狐狸還要狡猾的韓風如果感覺到陰謀的氣息,他就不可能會落入圈套。
大流士老氣橫秋的說道:“你還太年輕,遇到事情的時候難免會急功近利,這樣不好,韓風成功就是因為他老謀深算,這一點我都自愧不如。”
伊文聽得刺兒,大流士也有資格倚老賣老?簡直就是笑話,不過大流士說得在理,自己的確是心急了,也許大流士有辦法挽回局麵。
大流士一臉悲壯的表情說道:“當今最重要的事就是穩住韓風,不能讓他產生疑心,既然他質疑索隆,那麽我出麵挽回殘局。”
伊文狐疑的看著大流士,大流士沉下臉看著伊文說道:“我兩個兒子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沒,他們如果出了問題,雷歐帝國的皇族血脈決斷絕了,你以為我會為了韓風而犧牲自己的兩個兒子?”
伊文默然不語,大流士深吸一口氣說道:“更何況我絕對不允許聖武帝國騎在雷歐帝國的頭上,我不會虛偽的說我有多麽大公無私,國與國之間沒有真正的人情可言。”
伊文滿意的看著大流士,這兩個理由絕對充分,而且伊文相信人性的貪婪和醜惡,大流士麵對兩個兒子的生死,還有雷歐帝國崛起的光明前途,大流士沒有為了韓風一個人而犧牲所有希望的理由。
伊文相信大流士看不出韓風的存在對自由帝國的崛起有多大的威脅,當局者迷這句話到了什麽時候都是真理,隻要韓風被鏟除,人類就沒有任何的能力對抗伊文,可以說在伊文看來韓風是人類的中流砥柱。
伊文把一個精美的追蹤器別在大流士的衣領上說道:“我必須小心,這個追蹤器不僅可以追蹤你的行蹤,還可以如實把你經曆的一切反饋回來,任何的小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監督,你是個明白人,不需要我廢話。”
大流士抿著嘴唇走出去,來到了寢宮的院落門口,伊中亞迎頭走過來,伊中亞穿著侍衛的服裝卻神采飛揚,他倨傲的藐視著大流士說道:“你想要幹什麽去?”
大流士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小人得誌的伊中亞,大流士感到很可笑,伊文的聲音響起道:“我讓他出去辦事,不要阻攔。”
伊中亞急忙說道:“文兒,不能這樣糊塗,放他離開等於放虎歸山。”
伊文不耐煩的說道:“我自有安排,你不要多事。”
伊中亞認為自己必須對伊文負責,現在雖然掌握了局勢,也不能如此的大意,萬一大流士豁出去兩個兒子的生命和韓風勾結起來,事情就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