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行此刻彷佛被雷擊中了,他呆若木雞的放下電話,他沒有拋頭露麵的參加迎接科林,四大家族在世人麵前一直很低調,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安分守己的商人。
當有人把斯通商行門口發生的事情彙報給風正行的時候,風正行被這個消息打擊得暈頭轉向,如果韓風采用其它方式揭露這些秘密,四大家族有辦法迎戰,今天這個場合簡直就是致命一擊。
最令人無法容忍的是楚城晚麵對韓風咄咄逼人的攻勢手足無措,任何人看到他蒼白無力的那兩句“誣陷”都會覺得他理虧。而科林竟然被韓風給嚇住了,不僅沒有完成預計中的殺死韓風的行動,反而主動承認了那筆債務。
完了,風正行第一個念頭就是大勢已去,風正行癱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看著天花板,終於他反應過來飛快的撥通了陳毓秀的電話號碼。
占線。風正行繼續撥著,依然占線,十幾分鍾之後在風正行不屈不撓的努力下終於撥通了。風正行倉皇的說道:“毓秀,你看到這個消息了嗎?”
陳毓秀那沙啞的嗓音響起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風正行,你太讓我失望了。”
風正行沒有明白陳毓秀的意思,他連忙說道:“你的消息比我靈通的多,自然不會比我知道得更晚,是我糊塗了。”
陳毓秀冷笑說道:“你糊塗?你比別人精明著呢?如果你是糊塗人,這個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風正行終於覺察出不對勁了,陳毓秀是在嘲諷自己,風正行大聲說道:“毓秀,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一片真心,而且我們四大家族休戚與共。”
陳毓秀沙啞的聲音打斷了風正行的表白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首先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無可厚非。”
風正行的冷汗都下來了,陳毓秀懷疑自己了,她為什麽要懷疑自己?陳毓秀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這個人心計多,無論什麽時候都在立於不敗之地的情況下才對別人下手,對我如此,對韓世俊如此,對海文東也如此,對韓風也如此,隻是沒想到韓風是一塊足夠堅硬的石頭,不僅沒有踢動反而讓你傷了腳。”
風正行急忙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對付韓世俊,我不能容忍那個男人讓你傷心一輩子,自從他死了之後你情緒開朗多了。至於海文東這個野心勃勃的蠢貨想要吞並我的產業,我耍弄他也是出於無奈。”
陳毓秀聲音變冷說道:“那我呢?你怎麽不回答這個問題?當年你趁我喝醉的時候強奸我又怎麽說?”
風正行柔聲說道:“毓秀,我對你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鑒。”
敲門聲不適宜的響了起來,風正行惱怒的說到進來,收拾房間的漂亮女仆輕盈的走進來,風正行煩躁的揮揮手讓她出去。
女仆微微躬身,在風正行轉頭繼續想要說話的時候,女仆手裏出現了一柄手槍,槍口無聲的噴出幾道白熾的光芒,風正行難以置信的看著女仆手裏的手槍,又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噴灑的鮮血,喃喃說道:“毓秀,是你讓人殺我?”
陳毓秀無情的聲音響起道:“韓世俊傷害了我的感情,而你傷害了我的身體,任何傷害我的人都必須去死。而促使我動了殺機的原因就是你的女兒,斯利姆的兒子今天早晨親眼見到風舞哀求韓風,想要代替你承受韓風的報複,別告訴我那不是你預留的退路。”
風正行很想告訴陳毓秀說今天的事情與自己無關,雖然風正行的確這樣想,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風舞麵前表白說自己隻是附議了對付韓世俊的陰謀,這就是風正行提前預留的退路,他知道風舞一定會在最危急的關頭對韓風說出來。
可是今天早晨的事情根本與風正行無關,風正行隻是按照地下議會的決定讓風舞接近韓風,誰知道風舞竟然會當著卡洛斯的麵做出這樣的蠢事,從而引起了陳毓秀的殺機。
好狠毒的女人,風正行以為自己得到了陳毓秀的肉體之後她就會從此和自己一心一意,可是女人的心如同海底針,風正行錯誤的估計了女人的可怕,這是他今生最大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