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連連點頭,他的手腕已經出現了五道紅印,那是韓風的手指留下的痕跡,韓風慢吞吞的說道:“我住在夏宮酒店的二三一八號房間,日後有困難的時候可以去找我,我這個很喜歡交朋友。”
卡洛斯沒有明白韓風的意思,但是他聽到韓風主動說出了下榻的酒店,卡洛斯眼睛裏麵再次閃過凶光,韓風用手指敲打著卡洛斯的胸口說道:“別耍花樣,否則你會知道那後果很嚴重,非常嚴重。”
卡洛斯的心事被韓風猜中了,他乾笑兩聲灰溜溜的走了,竟然和風舞打招呼都忘了。風舞鄙夷的看著狼狽遠去的看洛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為什麽要告訴他你的地址?這種無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肯定會想辦法報複你。”
韓風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為什麽這麽關心我?不擔心我對你有不良企圖嗎?”
風舞臉上一紅,火辣辣的目光看著韓風說道:“我怕什麽?有膽量你就放馬過來。”
這不是拒絕也不是威脅,而是赤裸裸的誘惑,韓風無奈的笑笑沿著臨街的店舖向前方走去,風舞咬著嘴唇跟了上來。
韓風突然停下腳步說道:“我是個危險分子,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我的獵物,你不要再玩火,遠遠的離開我,最好當作從來都不認識我。”
風舞興奮的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把遊戲人生當作捕獵嗎?好像很有趣。”
韓風苦惱的說道:“大小姐,你回家之後好好的用腦子捉摸一下,我不是在開玩笑。”
風舞看著韓風遠去的背影有些茫然了,他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說的是真的?那麽為什麽要反覆提醒自己遠離他?
風舞忽然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涼意,風舞越是捉摸就越感到恐懼,他讓自己遠離的意思應該是不想讓良心發生愧疚,他的意思是自己的家人即將成為他的獵物?
忐忑不安的風舞迅速的回到家裏,風舞風風火火的衝進父親的臥室,風正行正在臥室檢查藏在牆壁裏的保險櫃。
風正行看到風舞臉色不對,他把手裏的一份發黃的契約放回保險櫃說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風舞欲言又止,僅僅是根據韓風的隻言片語就下結論太不負責了,風舞聳聳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突然想和爸爸聊天。”
風正行鎖上保險櫃淡淡的笑道:“是不是想解釋昨天的事情?那不重要,當時海文東和我私下商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拒絕這門突如其來的婚事,所以談判前把你和海智勇的訂婚當作秘密協議確定了下來,結果果然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風舞驚訝的看著父親說道:“您知道我會拒絕?”
風正行坐在椅子上,點燃了雪茄噴出一陣煙霧說道:“最了解子女的人就是父母,你討厭海智勇難道我看不出來嗎?海文東這次虧大了。”
風正行想到開心處哈哈的大笑起來,風正行隻有這麽一個女兒,誰娶了風舞誰就會繼承風家的產業。覬覦風家的人大有人在,海文東也有這樣的想法。
海文東的算盤打得非常精明,他提出與風正行合作的時候就把海智勇和風舞的婚事當作一個重要條件,風正行痛快的答應了,因為風正行知道這門婚事肯定會搞砸。
風舞無奈的看著得意洋洋的風正行,突然問道:“父親,您有什麽仇人嗎?”
風正行正在愜意的吸入一口香醇的煙霧,被風舞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嚇了一跳,雪茄的煙霧嗆入了肺部,風正行劇烈的咳嗽起來。
風舞喃喃自語道:“我明白了,父親您一定有很多仇人,所以想不起來了。”
風正行湮滅了雪茄假意喝斥道:“胡說八道,我是正當商人,隻有競爭對手哪來的什麽仇家?”
風舞早已先入為主,她堅定的說道:“您撒謊,肯定有仇家。”
風正行驚訝的看著嚴肅的風舞說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風舞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風正行搖頭笑道:“你這傻孩子,怎麽會突然聯想到我身上呢?好吧,有些事情也應該對你說了。”
風舞坐在床邊,風正行打開保險櫃取出那份契約交給風舞說道:“這就是咱們風家最大的秘密,日後這個秘密將會由你流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