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彷佛被石化了,持著雙刀保持前刺的姿勢僵在那裏,恐懼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不怒自衛的特朗普,現在他才知道後悔,可惜已經遲了。
韓風掰開男子的手指取回自己的飛刀,現在韓風的冷汗都快落下來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如果沒有特朗普在這裏坐鎮,自己的身體隻怕已經被男子捅出兩個窟窿了。
特朗普若無其事的甩甩手指說道:“既然已經看好了東西,就趕緊買下好了。”
韓風這才猛然驚醒道:“我沒帶錢,您借給我好了。”
特朗普向口袋摸去,然後尷尬的愣在那裏說道:“我好像把錢包忘在家裏了。”
圍觀的人群嘩然,為了買東西都打起來了,勝利的一方竟然沒帶錢,人群中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特朗普,需要我救急嗎?兩分利息就好。”
特朗普大喜,急忙說道:“九出十三歸的高利貸也行,快點兒,今天丟人丟大了。”
一個戴墨鏡、留著兩撇精致小胡子的中年人從人群裏擠進來,拿著一遝鈔票遞給韓風,韓風也異常驚喜,原以為今天買不成寶貝,特朗普的朋友竟然意外趕到,韓風也不客氣,接過鈔票查出了兩萬五千元丟在攤位上,拿起那捆金屬片就走。
今天的價格吃虧了,原本一千多元就能搞定的東西竟然花了兩萬五,不過韓風無法再講價,這個時候講價簡直就是強買強賣,處於極度惶恐中的攤位老板白送甚至添些搭頭都有可能,仗勢欺人的事情韓風從來不屑去做,今天吃虧也認了。
中年人用食指尖輕佻的向上推了推墨鏡,擺出一幅老不正經的樣子問道:“這破爛花了兩萬五,你錢多沒地方花還是怎麽的?這麽高的價格可以在八分橋把最頂級的小姐包下來一夜了,太浪費了。”
特朗普老臉通紅,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朋友會當著韓風的麵說出這樣的下流話,韓風怎麽說也隻是一個孩子,他就不擔心誤人子弟嗎?
誰知韓風說道:“日後如果有時間我請您去好了,我做東,聽說成年人都喜歡這種勾當,我就當開眼界好了。”
中年人吃驚的看著韓風,歪嘴向上吹吹自己的小胡子,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以為會看到韓風手足無措的尷尬樣子,可是韓風如此坦蕩反倒把他僵了一局。中年人馬上就笑咪咪的摟著特朗普的肩膀說道:“老朋友,聽說你今天和二皇子吃大餐去了,怎麽沒叫上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特朗普沒好氣的說道:“改天我發了薪水請你消費,你這種人連乞丐的便宜都想占,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風寒,你抓緊時間把他的錢還上,要不然驢打滾的利息讓你吃不消。這個家夥是出名的黑心鬼,裏爾薩爾城最大的典當行就是他的產業。”
韓風興致勃勃的問道:“大叔,我叫風寒,您怎麽稱呼?”
中年人在韓風手裏抽出一塊鐵板,好奇的打量著說道:“人們都叫我葛朗台,小夥子,我看你應該是個精明人,這個東西有什麽用處?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要不然我今天肯定睡不著覺。”
韓風低頭看看說道:“呃,這玩意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不過看它的鏽蝕程度應該是三百多年前的古物,勉強也算是古董,我打算回去研究資料好好分析一番,有了結果就會先告訴大叔。”
葛朗台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看被特朗普製住的那家夥應該知道,他胸前的小徽章顯示他應該是千尋宗的初級弟子。”
韓風說道:“是不是左胸前的那個小劍標誌的徽章?”
夜市的光線遠遠比不上白天,那個徽章非常不起眼,尋常人就算見到了也不會留心,韓風湊巧記住了這個很尋常的標誌。葛朗台微微側頭看著韓風說道:“那是千尋宗初級弟子的標誌,這個門派很有意思,他們招收弟子的標準是看他們能不能感應到那些有靈性的武器,據說門檻很高,尋常人根本做不到這點。”
韓風眼睛亮了起來,竟然有這樣的門派,千尋宗招收弟子的標準豈不是和自己的能力很相似?怪不得那個男子用手撫摸了這幾塊鐵板半天,原來他是在感應上麵殘留的氣息。韓風的心熱切起來,這樣的能力看來很有發展的潛力啊,竟然有人都能夠因此成立門派,自己照樣可以把這個能力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