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那個警察笑了笑:“今天我們接到秦公館報案,秦夷先生去世了,聽說你早晨見過他,我們前來詢問一下。”
韓錦程愣住了,沒想到來人並不是因為胡瑞龍的事,反而與他有關。
秦夷死了?
早上還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
不怪韓錦程沒有反應過來,秦夷保養得當,氣色很好,身體狀況不輸四十歲的男人,不可能是因病去世,更何況突發身亡?
什麼病這麼厲害?
至於被人殺害,他第一時間就否決了,先不說身邊的保鏢,就算是秦夷自己,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不可能被人隨便殺害,怎麼死的?
見到他滿臉懵圈,年長警察撇嘴嗤了一聲,年輕的警察似乎有些尷尬,因為再怎麼說韓錦程也與秦夷有關係,秦夷算是長輩,剛剛死,同事就這幅態度,實在不妥,隻是他顯然沒有權力說什麼,更何況他與韓錦程無親無故,怎麼可能會為了陌生人得罪搭夥的同事呢?
韓錦程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做什麼表情都不合適,最重要的是,他完全與秦夷不熟悉,可現在自己該是什麼樣的態度?
他不想讓人覺得他沒有人情,故而隻能沉著臉。
他說道:“多謝兩位警官前來,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這回不等年長的警察說話,這名年輕的警察就先開口說道:“我們過來一是通知你,二是要請你去萬豐街秦公館去一趟,那裏似乎需要證人。”
證人?
韓錦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再提請兩名警察上樓的事,當先出門,同兩名警察離開。
這回他沒有鎖門,他相信胡瑞龍一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裏,胡瑞龍的確不適合再呆了。
出了五裏墩巷,韓錦程左右看看,抬手找來三輛人力車,笑著對兩名警察說道:“兩位警官,咱們坐上去吧,快點到,也別讓人等著急了。”
年輕的警察似乎工作時間不長,臉上靦腆的笑笑,而年長的警察一副你就該這麼做、來供著我的樣子,十分牛氣。
坐上人力車,韓錦程不以為意的笑笑,心知這種人哪裏都有,而且多半都是小角色。
沒有足夠的地位和身份,卻非要擺出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哪有什麼人緣可言,也難怪都快四十了,還是個不入流的。
這種人看似不好接觸,但最是容易打發。
韓錦程眯縫著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秦夷的音容笑貌,心中唏噓,同時,也開始警覺起來。
他覺得無論秦夷是怎麼死的,這背後都一定不簡單。
而要他前去做‘證人’,證明什麼?給誰作證?
“隻希望安子哥不要牽連太深,秦夷一死,秦端武和秦洪寶怕不會幹休,安子哥夾在中間,必然十分不好受,而且......”
秦家的生意。
對於秦夷所做的生意,韓錦程已經猜到幾分,他早年雖然不怎麼關注家中的事情,但耳濡目染,自己又不是蠢笨之輩,當然也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