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星球在星空中緩緩移動著,星球中有些許微弱的光從大陸上散出來卻不能絲毫撼動星空中的黑暗。

遼闊大陸的某一角上成片鬱鬱蔥蔥的綠林中幾個木屋零零散散的坐落在這寧靜的仲夏森林中,其中一些房屋還有著微弱的燭光從窗內流出來灑在翠綠色的草地上。

“爺爺,我睡不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臥在床上依偎著同樣在床榻上的早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那老人坐在床榻上乘著燭光伏案用手指摸索著還未寫完的卷宗,柔和的光映在皺著眉頭的蒼老的臉上。

“好,好,好,啟,你還要聽那個故事嗎?”老人聞言會意把頭扭回來用慈祥的笑意看著偎在自己身上的孩童。

“要!”男孩被說到心坎上重重的點點頭,金色的頭發也如同流水般從肩上劃過在他胸前擺動著。

“那好,”老人抬了抬自己的右腿盤坐起來,而男孩乖乖的蓋好被單平躺在床上,一切早已約定成熟一般。男孩一臉期待的眼神望著被燭光照亮的飽經滄桑的半邊臉龐。

“咳咳,很久很久以前啊,天地間與此時不同,那時沒有鬱鬱蔥蔥的樹林也沒有蔚藍的湖泊。隻有一望無際的黝黑色石頭遍布世界各地,天地間沒有生機寂靜無比。在太空中遠遠望去也隻是一顆黑色的球體。但是突然有一天,一頭渾身布滿黑色鱗片的巨龍衝破無盡的黑石來到寂靜的地表,它不停的口吐火焰甚至將天地間的石頭都融化成了岩漿,至此原本黑色的星球變成了通紅的火球。”老人摸了摸男孩金色的頭發頓了頓。

“但它終究也是生物,即使生命力頑強也支撐不住沒日沒夜的破壞,那惡龍用其毀天滅地的威能不停的在星球上肆虐了數萬年後終於感覺到疲憊臥在通紅的山體上睡著了。”男孩平穩的呼吸聲傳來,老人麵帶笑意依舊把故事說了下去。

“然後啊,一位被稱為天神的人從無盡的星空中禦劍飛來,他破開被毒瘴環繞的大氣自己以高超的技藝浮在空中而飛劍則劃開迷障筆直的向著正在沉睡的巨龍殺去。但沒想到巨龍卻十分警覺,在飛劍將要破開惡龍頭顱之際,它把巨頭一閃那飛劍隻削掉了其一側的胡須一半,惡龍咆哮一聲迅速升空與將飛劍找回的天神顫抖在了一起。”男孩側了側身子卻沒能轉過去被單滑落了下來,老人見他已熟睡,便用被單將男孩蓋好,而他轉過身去又麵對著那卷宗,老人將它全部打開**著上麵的字跡。

上麵寫到「天神與惡龍在天空中纏鬥不休,巨龍將其所有毀天滅地的威能都傾瀉在了天神的身上,但天神卻用飛劍盡數抵擋了下來。他們不停的循環著進攻,防守,躲閃,從天上打到太空中,不知過了多久被炙熱烘烤的星球都冷卻了下來,不少由天神招數所造成的天地異象出現,大雨傾盆,天塌地陷,甚至大地都因此裂開。

終於早已體力不支的惡龍再也抵擋不住天神的攻擊被一劍刺中眉心跌落了下去,但巨龍也不甘示弱它發出了最後的嘶吼,最終將天神最得意的飛劍封印在了其體內。

天神發現自己無法感應到飛劍後也跟隨墜落的惡龍飛回星球,一聲巨響響徹雲霄,在星球肆虐了萬年的惡龍至此歸西。

惡龍的鱗片極其堅硬沒有飛劍的天神對其毫無辦法,他隻得靜等巨龍自己被天地所分解。一萬年一萬年的過去,無聊的天神在星球上刻下了無數的心得和見聞,而正值惡龍死亡一百萬年之際,它的屍體終於開始分解,它巨大的翅膀化成無數飛禽,健壯的尾巴和四肢化為了行獸,飛劍順著血液流動最後血液化作江河湖泊,而天神珍貴的飛劍則插在其壯碩的脊梁上將要幻化,天神在脊梁幻化之際試圖去拔那飛劍卻不能撼動以巨龍生命所注的封印分毫。天神眼看著脊梁化作山脈將飛劍封在下麵,無奈的他隻好取走了巨龍還未幻化的龍首尖利的四顆牙齒和其筋脈的精華飛走了。

天神飛走後又過了一萬年,龍首終於幻化,它的無數牙齒化作了靈獸,眼骨,頜骨,鼻梁化為了四頭神獸鎮守唯一沒有被水覆蓋的四方大陸,而兩股具有最強感應天地之能的龍須則過化作了兩脈人類棲息在了大陸的南北兩地。

這兩脈被後人稱之為“本家”一脈姓張,而另一脈姓李。」

老人拂過這些字跡後便停了下來,他聽到寂靜的樹林中有著淅淅索索的聲音,這很是不尋常,他將卷宗卷起輕輕的放在書架的茫茫卷宗中然後吹滅蠟燭,左手摸索著床頭。

“看來是這裏了。”不一會門外傳來細小的聲音,雖然聲若蚊蠅但被老人聽的清清楚楚。

“慢!我們先去稟報,雖然那老頭被廢但我們恐怕還是打不過他免得打草驚蛇。”門外那人突然被同伴製止,那人仔細一想微微點頭二人又悄無聲息的離去。老人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還好被高估了老人心道,**了一下在月光中呼吸依舊平穩的金發男孩。

老人將其抱起身形隻一閃便不知了蹤影,而書架上也隨即缺少了那卷被老人**過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