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不配提起我兒子,我說我兒子為什麼不要我給他找的媳婦,原來是你在這裏迷惑他,虧我還這麼相信你。”項母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如果不是那天無意間看到他們在親吻,恐怕她還被蒙在鼓裏。
項母惡狠狠的看著韓雲歸:“如果你真喜歡我兒子,那麼請你立刻滾出我們村子,永遠也別回來。”
“嬸子,我和他是真心的。”
“就是真心的才可怕,兩個男人怎麼可能......枉你飽讀聖賢書,全都讀到狗肚子了嗎,現在是我同你說,你要是識趣就馬上離開,不然等村長來了,你是要被沉湖的!”
韓雲歸抿著唇站在原地:“我知道我說什麼您也不會聽,我要等他回來。”
這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由不得你,把他給我綁了。”
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老人,身後跟著村民們,他們眼裏鄙夷的目光像火一樣烙在他身上,灼的他好疼。
他隻是一個教書先生,沒什麼力氣,一向幹幹淨淨的衣服變得髒亂不堪,一向放在懷裏的帕子掉到地上無人理睬,這群人將他綁了起來,要去沉湖。
當他被水淹沒的那一刻,韓雲歸想的還是項周,不知道他回來後發現他不在了會怎麼樣,會不會知道他村民和他娘做的事,如果知道了,又會如何。
項周回來了,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院落和落在地上無人理睬的帕子,項周將買回來的東西放進屋裏,想著韓雲歸可能是出去了,便先回了家,晚飯前又去了一趟,可是韓雲歸還是沒有回來,項周有些不安,晚飯時裝作無意的提起韓雲歸,項母擦了擦手說的煞有其事:“上午村子裏來了群外人,將先生接走了。”
項周一愣,吃飯的筷子停了下來,愣愣道:“你說什麼?”
項母隻好又重複了一遍,項周將碗放下打算出門,項母連忙攔在他麵前:“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先生。”
“他都走了你還找他做什麼!他走之前還讓我帶了話給你,說是讓你別想他了。”
項周仿佛被雷劈中:“他說什麼?”
項母知道他一時接受不了,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他說讓你......兒子你去哪?!”
不等項母說完,項周快速的越過項母跑了出去,說好的要等他,怎麼會和別人離開,說好的要和他過一輩子,怎麼能就這麼丟下他。
項周自然是沒找到韓雲歸,但他卻也沒有再娶妻子,就那麼孤零零的過了一輩子,他一輩子也沒想到他最愛的人會在村子後麵的湖裏。
溫言回來後便讓人去村後的湖裏打撈一具屍骨,村裏人很疑惑,莫不是這人也看到了有人被沉湖?可他們撈過,根本沒有人啊,有人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溫言解釋道:“是屍骨,不是死人,有可能被湖底的沉沙埋住了,你們要仔細找。”
村中沒事的人都去了,第一次村後這麼熱鬧,他們駕著小船劃到湖麵的各處,一點一點的打撈,溫言和楚湘竹還有不少未下水的村民站在湖邊,隨著時間的流逝,各處還是沒有消息,突然饅頭小手一指:“那邊。”
很快就有人到饅頭手指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打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裏,很快便聽到有人大呼:“找到了!”
岸上的人都驚呼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很快一副人的骨架就被打撈上來,天色也暗了下來,溫言看了看四周的人道:“去尋一副棺材,給死者斂骨。”
村中人都沒有反對,很快便找來一個空屋裏,將棺材放了上去,溫言讓其他人離開,隻留他們三人,溫言看著饅頭道:“幫死者斂骨。”
饅頭繃著嚴肅的小臉點了點頭,嘴裏念了幾句,楚湘竹不知道是什麼,便見饅頭走到棺木前,開始幫死者斂骨,溫言拉楚湘竹到一旁坐下,饅頭不高,隻能踩著凳子才能夠到棺材裏麵,小小的臉卻嚴肅的幫著死者斂骨,忙也一夜,終於弄完,最後封棺。
村裏人也都到齊,溫言讓人將棺材抬到他們項家村埋葬族人的地方,溫言在墳地裏轉了幾圈,指著一處坍塌的地方道:“將裏麵的棺材挖出來,另找一處合葬兩人。”
村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照溫言說的做,那坍塌處竟然真的有一副棺木,卻因為坍塌變得破破爛爛,屍骨都露了出來,村民們又找來一副棺材,饅頭將屍骨放了進去,村民們抬著兩副棺木,到溫言指的新處下葬。
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兩副棺木下葬後,村子裏再也沒有看到那些奇怪的現象,等村民們想感激溫言他們時,卻發現他們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