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點五十。
監視祖宅的幾個人蹲在草叢裏見沒什麼動靜,便撒尿的撒尿,吃盒飯的吃酒飯。
正是在他們都鬆懈的時候,祖開開走出了祖宅,過了轉角的街道。
巧了,全程沒一個人看到。
街道的路燈昏黃,因為祖宅建在算是比較偏的地方,所以人也不是很多。
但是,凡事現在看到祖開開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羨慕的,嫉妒的,想要得到的。
想來,她已經多久沒這麼正經的打扮過了。
長長的頭發打了些微卷,順溜溜的散在腰間,一字領的連體裹臀短裙,整體都是純黑色的,衣服上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品,隻有一字肩領邊向下垂著大卷絲綢花邊,
高跟鞋也隻是單調的方頭高跟,一串純白色的珍珠腕帶。
就是這麼的簡單,卻美的不平凡。
妝麵也是很普通的一字眉,淡棕色的眼影,上挑的黑色眼線,大紅色的唇彩。
再加上這些日子身體還有些虛弱的蒼白臉龐,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粉底液。
一路上,沒有表情,沒有動作,僵直的走著...
冷豔。
她有點認不得自己了。
她還是很摳,不舍得花錢打車,選擇步行。可是,一切都變得沒什麼意義了。
良久。
她進了以前常去的夜店。
祖開開,
大醉一場,然後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沒錯,她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好久沒來,這裏沒有因為她這段時間的不光臨而變得冷淡,
沒錯啊,祖開開,誰離開了誰地球照樣轉,你照樣的生活。
祖開開走了幾步,笑了,從勾勾嘴角到開口大笑,再到溢出眼淚,隻用了一分鍾。
嗯。
咱還得生活。
祖開開捋了捋發絲,走到吧台前,對一個年輕的服務生道:“二十杯啤酒。”
顯然服務生有點蒙,但還是照做了。
“小姐,您一個人?” 服務生問。
“你有看到我帶著別人?”祖開開盯了盯酒杯。
服務生有點尷尬,就沒在說些什麼。
祖開開拿起酒杯,放在嘴邊,隻見酒杯中的啤酒漸漸的下降,慢慢的,隻剩杯底。
服務生看著祖開開,紅了紅臉,
好,好漂亮...
好...能喝。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服務生有點驚訝,
她的臉色沒變一下,沒有看到半點醉意。
“怎麼?很驚訝?你是不是沒聽過我的名號啊?”祖開開嫵媚的笑了笑。
“啊..什,什麼名號。”服務生紅著臉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看,手慌亂的擦著酒杯。
“呦,這不是啤酒花,祖開開嗎!”還沒等祖開開說,旁邊過來一個又壯又高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長得有點凶巴巴的。
祖開開和服務生一同看向他。
服務生怔了怔,啤酒花....
她沒有半點意怯,笑道:“呦,大黑熊。”
“哼,也就你敢叫我大黑熊,祖開開。”
這個男人也不算是個好惹的主,開著b城最大的賭場,之所以和祖開開熟是因為,祖開開算是他挺佩服的一個女人,除了佩服她的膽量,再佩服的,就是這妮子喝倒了他十來個手下。
熊老大。
其實,熊老大挺看重祖開開的,他覺得他們算是朋友,可是祖開開卻說,她從來都沒朋友。
熊老大一聽,笑了笑,有個性。
祖開開推給他一杯啤酒:“呐,請你的。”
“哎呦呦,頭一次舍得請別人。”熊老大坐下來調侃道,端起酒杯,與祖開開碰了碰酒杯。
祖開開仰頭就喝,隻聽熊老大說道:“祖開開,怎麼又開始混夜店了,被甩了就這麼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