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克裏斯?”在回來的路上卿小染率先發現了克裏斯的異樣,平日裏很少看到有失神狀況的克裏斯似乎一路上一直在想什麼事情,以至於好幾次琉璃喊了他幾次才反應過來。
“小染,貓猰是一直都將我視為最大的威脅對吧?從我在時空獵手公然反抗她的那一刻開始……”想到之前的種種猜測,克裏斯歎了口氣道,“如果說,我是指如果,有一天我到了足夠強大的地步去取下她的腦袋,你會怎麼辦?”
“我不知道。”卿小染回答得很茫然,雖然她也知道貓猰和克裏斯之間總有一天會有個了斷,但是作為貓猰的弟子卿小染確實很難狠得下心來將其置於死地,畢竟她能有今天幾乎都是貓猰的功勞,否則此時的卿小染隻怕還是一個不知道什麼等級的菜鳥呢,在這樣的異能世界,那無疑是最可怕的噩夢。
“或許你們會有個了斷吧,但是……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那種地步吧?”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卿小染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以克裏斯的性格,當初在時空獵手貓猰所做的種種隻怕很難得到寬恕吧?
“不,我想已經到了那樣的地步了,我和貓猰隻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克裏斯眼色發雜的忘了卿小染一眼,“很多事情我隻是沒有找到證據而已,但是僅憑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我的家族毀滅在了她的手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血文會再一次由她調遣,但是這一次誰也無法阻止我,我欠血文的人情會用別的方法去還。”克裏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接著偏過頭看了看路西法,“雖然家族對不起我,但是我不能對不起家族,就當是……為了父親他們吧,他們用生命換來的火種將由我親手點燃。”
“血文?”卿小染似乎猜到了什麼一般,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如果克裏斯真的在那些時間碎片裏看到了血文的身影,那隻怕這件事再難和貓猰脫離關係了,隻是以血文的性格和貓猰的狠毒,很難相信血文會再次出現在時空獵手的隊伍裏。
“似乎很多事情你都還不知道吧?自從打開了記憶以後你應該也沒有仔細去研究過自己的家族。”克裏斯眼色複雜的望了卿小染一眼,有的事情原本自己並沒有打算告訴她,以卿小染的性格如果知道了那些事情對她沒有半點好處,隻是這一次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地步了,雖然不清楚貓猰最後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她的的確確的針對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在自己被囚禁的那段時間差點讓溫莎家族遭受滅頂之災,而在那之後卻又將矛頭引到了陌然血淚身上,似乎從頭到尾自己都成了貓猰的一顆棋子吧?但既然她選擇了激怒自己,那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隻是如果卿小染下定不了決心的話,時間一長隻怕也會為自己帶了不小的麻煩。
“你有仔細的看過時空獵手曆代首領的名字嗎?從第一代BOSS慕容決開始,往下的所有首領的姓氏永遠都是慕容氏以及卿氏,從未變過,但是貓猰的身世你去查過嗎?一個與你們家族沒有半點血脈關聯的女人就這麼名正言順的登上了時空獵手BOSS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