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很不錯,相信有不少人在賞月,但卻沒人知道這樣美麗的月光下曾經血濺三尺,流血五步,寂靜的大街上有兩個身影並排的走著。
“大少爺,為什麼要毀掉那輛車呢?我記得這是你最喜歡的車啊。”李瀟顯然有點摸不著頭腦,就在剛才,克裏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要他想辦法把他心愛的蘭博基尼弄得麵目全非,幾乎報廢。“李瀟,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克裏斯顯然有心事,一直皺著眉頭。
“少爺有吩咐盡管說。”李瀟欠了欠身子。“今晚回去以後,無論任何人問我的傷,一律都說是我飆車的時候翻車了,明白麼。”好像牽扯到了傷口,克裏斯哆嗦了一下,“待會回去叫醫生的話,不要叫克勞福德,他是父親大人專用的醫生,也是父親的心腹,嘴巴管不住的。”
“大少爺,二少爺對您做出這種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寬恕他?”李瀟看起來很憤憤不平。
“因為如果他死了,那我們溫莎家族就真的沒有繼承人了。”克裏斯答道,“我是肯定不會接受族長這個頭銜的,你跟著我這麼久,應該明白,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好好幫助卡讚。”
“少爺您又要走?”李瀟有點慌了,上一次克裏斯一走就是兩年,而且毫無音訊,作為溫莎家族的長子,克裏斯對自己家裏的情報網絡了如指掌,輕易的拜托了家族在各個地方的眼線,“少爺,您真的決定了?”李瀟問道。
克裏斯沉默了兩秒:“決定了,而且這一次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我不會再回來了。”“那就請少爺帶上我吧,您一個人離家,安全沒有保障,有我跟著,至少老爺他們放心一點,雖然您有那種強大的能力,但是老爺他們是不知道的。”李瀟眼睛裏滿是固執。
“那好吧,我知道就算我不帶上你,你也會偷偷的跟上來的。”
溫莎家……
“嘶……”克裏斯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上的劇痛險些讓他叫了出來,因為身體多處受到重擊,他感覺自己好像都胖了一大圈,那群混蛋下手真他媽的狠,克裏斯已經開始詛咒他們不得安息了,“大少爺您忍一忍,你傷的不輕啊。”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大叔道,說起這個中年大叔,克裏斯還挺鬱悶的,本來吧,自己傷的就不輕,要是找個妹子來搞不好自己還好受一點,可李瀟這家夥偏偏找了個長得跟老大似的大叔來,那猥瑣的相貌,大大的眼鏡,小小的眼睛,克裏斯覺得看著他自己的傷就好了,折騰了將近20分鍾後。
克裏斯活動了一下自己還隱隱作痛肩膀:“趙醫生,辛苦你了,大半夜的特地跑了過來。”
趙醫生露出了他標誌性的笑容:“應該的,那大少爺……我上次說的事?”“我知道,有器官生意我會聯係你的。”趙醫生笑了笑:“嗬嗬,還是克裏斯少爺懂得體貼我們這些小人物。”
克裏斯強忍著惡心笑了笑:“過獎了,過獎了。”“不過我想問的是,大少爺你身上的傷是被誰打的?”趙醫生收起了笑容,“多處被鈍器重擊,包括很多致命位置,是誰對我們溫莎家族的大少爺下這種手?”克裏斯的眼神冷了下來:“趙醫生你看錯了吧,我身上的傷分明是我飆車的時候操作不當翻車了,中途受到了撞擊,怎麼到了你這裏來就變成被人打的呢?”
“大少爺你真會開玩笑,我行醫……”趙醫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李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把玩自己的匕首。克裏斯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卡:“趙醫生,這是你應得的,不過我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趙大叔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哈哈,大少爺請見諒,是我看錯了,您身上的傷的確是翻車時的撞擊所致,昨晚我熬了通宵,所以現在腦袋不太清醒,哈哈。”克裏斯恢複了平日裏和氣的樣子:“嗬嗬,沒事,我不知道你昨晚沒睡,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你,是我的問題,哈哈,改天一定請你吃飯賠罪,那趙醫生請回吧。”“大少爺您太客氣了。”趙大叔應酬了一句,隨即拿起了桌上的銀行卡,“那大少爺這麼晚了也早點休息吧,在下先行告退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克裏斯的房間。
“這家夥還挺會見風使舵的。”李瀟嘟噥著,“算他撿了一條命”克裏斯冷笑了一聲:“溫莎家族裏沒有傻子,傻子也活不到這一天,都收拾好了嗎?”“恩,剛剛您療傷的時候就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門?”李瀟問道。“現在,你先吧這兩封信分別放在父親和卡讚臥房裏,然後到城堡外的十字路口來找我,一定要快,不要被人發現。”克裏斯拿起了行李向外走去。“是,這隻需要一小會。”一道黑影從窗外竄了出去。